殿内文武百官都低着头,只有萧漠寒把头抬了起来,两人对视,赵冷面色不愉,他觉得萧漠寒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而且被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于赵冷而言可谓甚是煎熬,这种压迫感让他难堪,他已经很就没有被人这么审视着了,他按压住心里的悸动,殿内气压降低,文武百官冷汗直流,谁都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又生气了。
陈易没听到回答,斗胆地再次说了句:“皇上,请您过目”
赵冷声音更冷了,他不再看萧漠寒,但是萧漠寒那眼神仿佛有实质性般一直看着他,他稳住声音,看向别处,漫不经心地说:“朕说了多少次了,纳妃之心,你们听不见朕说的话吗,听不见的话,耳朵留着还有什么用呢,来人,把陈易耳朵割了”
陈易下跪,两股颤颤,不一会儿,底下出现一团黄色水泽,散发着尿骚味,他不停磕头,嘴里颤颤巍巍说到:“陛下饶恕,陛下饶恕啊,卑臣是为天下着想啊”
赵冷脸色更郁,冷冷道:“拖下去,斩了”
“陛下饶命啊,卑臣知了,卑臣知了啊,陛下,陛下……”
待陈易被拖下去后,殿内安静得连根针掉下来仿佛都能听清。
赵冷捏了捏眉头,福安会意,尖着嗓子喊道:“退朝~~~”
待福安喊完,萧漠寒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在这沉闷的宫殿显得格外诡异,赵冷望向他,冷冷道:“萧将军这是何意?”
萧漠寒扬起好看的嘴角,说道:“微臣想和陛下单独谈谈蛮夷一事”
赵冷手指蜷缩在宽大的衣摆中,直视着萧漠寒,冷冷道:“那请将军于御书房中等一会儿,朕稍后就来”
说罢就有人领着萧漠寒去了御书房,而跟随萧漠寒的战士则由人安排去了宫外的萧宅。
萧漠寒在御书房观摩了一会儿,御书房点了安夜香,萧漠寒粗糙惯了,没那么多讲究,但是觉得这香倒是挺好闻的。
赵冷换下了上朝的龙袍,换了一件更简约的龙袍,纤细的腰被勾勒出来,只露出骨节分明的手和白净的脖子,手和脖子上的血管分明,脸色淡淡,仿佛对什么事都不关心,什么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但是因为赵冷的长相过于精致且绮丽,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禁欲又妖艳。
不知道赵冷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但是他现在倒是挺想看他哭的,想狠狠压着他,爱抚他,把他踩在脚下,看他被欺负的样子。
赵冷进了御书房,命下人退下,门吱嘎一声关上,偌大的御书房却因两人过强的气场而一下子变得狭隘,赵冷看似从容地信步走来,与萧漠寒擦肩而过,一如既往地坐在龙椅上,桌子上堆满了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