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说：“杜老师，他请这顿饭是有名堂的，我没说错吧？蔡老板。”
焦娇说：“蔡老板，你做做饭店，开开K房，不是挺好吗？怎么想起来要搞区域开发那种事情了？被人忽悠了吧？”
蔡纲才说：“不会，不会，主要是看中了机会，人往高处走嘛。”
冰冰说：“你要是走到一半后，走不动了怎么办？蔡老板一把年纪了，不会还异想天开吧？”
焦娇说：“趁现在我们还没吃，先把话说清楚吧，省得这饭吃得别扭。蔡老板，你做的生意，我们没有兴趣，而我们做的事情，你既不擅长，实力也不够，因此咱们到此为止，别再扯那些事了，行吗？我真怕你费尽力气往高里爬的时候，连连踩空，最后摔出个好歹来。尽管你是自找的，但我们却多少会有点于心不忍，你别折腾自己了，真没必要。”
此时，菜开始上来了，蔡纲才趁机将话题引到了菜上面，逐一介绍起菜的特点。
等蔡纲才说完后，冰冰对他说：“你还真就合适干这种买卖，做开发你肯定不行。生意上做熟不做生，你这把年纪的人了，好好做现成的生意，自己多保重比什么都重要。”
蔡纲才说：“我们先吃，边吃边聊。杜先生，我们小喝两口，三位小姐也喝点怎么样？”
焦娇说：“你和杜主任喝吧，芳姐和我们都不喝酒的。”
蔡纲才说：“相逢是缘，难得一聚，三位小姐也多少意思一下吧。”
冰冰说：“表达心意的方式千千万。而劝女人喝酒，在我看来可不是什么心意，而是心里有其它的意思，或者叫企图，那很不好。所以別劝，劝了也没用。”
蔡纲才只能说：“那我悉听尊便，三位小姐随意吧。要不要喝点饮料？”
芳芳说：“不用了，我们喝茶就好，这个高山乌龙不错。”
五个人边吃边闲聊了一会儿，蔡纲才说：“杜先生下个月退休后，不去乔先生的公司继续做点什么？”
杜伯康说：“干了一辈子了，总算熬到了退休，先歇一段时间，享享清福再说。退休后我还准备写点东西，同时把没看的书也看掉一批。不去给凡雨他们添麻烦了，现在是年轻人大显身手的时候，我已经过时了。”
蔡纲才说：“杜先生不能这么说，据我所知，杜先生还是很有人望的，按大陆的说法是个人才。只是乔先生和林小姐很有点与众不同，听说最近收留了一个监外执行的原副区长，一般的商业机构大概不会这么做的，商人对赚钱以外的东西，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这种有点不可思议呀。”
冰冰问：“蔡老板过去与邹老师有过节吗？我怎么听着好像邹老师走投无路比较符合你的心意？商人不厚道点，能有大出息吗？所以你老蔡也就能开个饭店，做个K房，别的生意你干不了的。”
焦娇嘲讽道：“大陆现在对你们这些人真够宽容的，要我说，谁知道你们来大陆有什么居心？要是搁在以前，你们想来大陆赚钱？门儿也没有，是不是个特务先得审审清楚再说。所以别把自己当个人物，你们这种小地方人，至少在我眼里啥也不是，难怪别人觉得你们是巴子，还真是。今天你老蔡就很没品，一身化纤西服，配双水货运动鞋，这算什么装束？别告诉我是什么世界名牌，京城秀水街多的就是这种假冒伪劣的东西，二百块钱就能上下全搞定。而且你还搭配得不三不四的，我没冤枉你吧？不信你自己去厕所里照个境子看看。”
冰冰接着说：“我最后一次明确对你说清楚，我们做的事情，你没能耐掺合的，把我们当巴子。另外，今天晚上这餐饭，你为什么请？要是我们娇娇不长得如花似玉，就你那小气样儿，会请吗？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邹平是犯法了，吃官司了，乔老师同意收留他，碍你什么事儿？你算哪根葱？你管得着吗？要想徬大款蹭点钱，就得学会装孙子，别装大尾巴狼。更别昏了头打我们娇娇的主意，娇娇也是你能打主意的？你一个台湾农民，充其量算个小暴发户，还是来大陆后混水摸鱼弄到了几个钱，你也配？杜老师对你客气，那是他老人家有知识，有修养，有雅量，我们可没那么好脾气，你别昏头。以后不许再来我们公司胡搅蛮缠，不然小心我举报你，你那狗屁K房内的烂事儿，经得起查吗？要想在大陆混，就得规矩点。娇娇，我们走。”
冰冰和焦娇扬长而去后，蔡纲才一脸尴尬地说：“杜先生，我没得罪她们呀，这，这叫什么事情呢？”
芳芳不紧不慢地说：“蔡先生，你今天的眼神出卖了你。你自己凭心而论，你心里真没打焦娇的主意？女孩子在某些事情上很敏感的，何况她们两人与你熟悉的那些年轻女人有太大的差别，可以说是天壤之别。我实话告诉你，冰冰和焦娇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你真是动错脑筋了，所以你怨不了别人，只能怪你自己。”
杜伯康淡淡地说道：“在大陆，有些女孩子的脑筋是不能动的，否则你真会引火烧身的。冒犯一个公安局长的儿媳，你不觉得很荒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