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何九去了郓哥家,郓哥人小鬼大,说之前见过我,知道我是打虎英雄。我还没开口,他就说可以帮我打官司,但是他老爹六十多岁了,怕到时候没人赡养。见郓哥如此孝顺,我给了他五两银子,带他去了酒楼,还答应官司结束之后再给他十两银子。
郓哥一边吃一边说,说嫂子整日和西门庆泡在王婆房里,王婆收了西门庆银子,在门口放风。他那天和哥哥前去捉奸,郓哥故意怒骂王婆,将她引了出来。哥哥见状,去抓西门庆,他不是西门庆对手,被一脚踹倒在地,后来就一直躺在床上。
听到这我火冒三丈,哥哥是被奸夫淫妇害死的。我带着郓哥去县衙,何九耍滑头想溜,看我将他拉住,也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了。
击鼓鸣冤后,我跪在堂下诉说冤情,交了诉状和那两样物证。郓哥和何九两名证人都将知道的实情叙说了一遍,没想到知县老爷听完后说证据不足,既不捉拿那对奸夫淫妇,反而嚷嚷着要退堂。
第二天我又击鼓鸣冤,知县老爷也不再遮掩了,说证据不足,法立案,他明显在袒护西门庆。还劝我不要受人挑拨,纠缠西门庆。
想着前几天我替他押送礼物回来,他不光好酒好菜招待,还给了我一锭金元宝,才几天时间,眼前的知县老爷和之前判若两人。想想都知道,肯定是收西门庆银子了。
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再想告状打赢官司,简直是天方夜谭。想着哥哥冤死,那对奸夫淫妇还逍遥法外,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想起我当上都头时,大户们凑钱摆酒,西门庆那厮也在。他看上去油头粉面的,没想到人面兽心。
回到家中,嫂嫂不再紧皱眉头,她一定是知道了知县老爷在搪塞我。我让手下的士兵在厨房准备酒菜,说哥哥的后事多亏了街坊邻居们,现在想请他们来喝杯薄酒。
那些街坊邻居们看到我就像见了瘟神一样,被我生拉硬拽请了过来。酒菜上好后,我让士兵将前后门都关了,他们更加惴惴不安,仿佛这是鸿门宴,不敢动筷子,只是象征性的喝了几口酒。
我准备好纸笔,让其中的一位邻居胡正卿做好记录。说时迟,那时快,我将嫂子提起来扔到灵位前,尖刀对着她的胸口,让她交代哥哥的死因,她吓得花容失色,吞吞吐吐的将开窗户时叉杆砸到西门庆,又被王婆骗到家中和西门庆私会,以及怎么害死哥哥的经过都说清楚了。
王婆一开始还在抵赖,嫂子说完后,她知道赖不掉,也承认了。看胡正卿写好供词,我让在场的证人都在供词上写了名字,那两个恶婆娘见状只好画押。
想到哥哥被砒霜毒死,供词已经写好,我再也忍不住了,尖刀瞬间插进了嫂子的胸口。让士兵绑了王婆后,我想着是该去找西门庆了。
药铺中没见到西门庆人影,我将那位掌柜骗进小巷子里,拔出尖刀,问西门庆在哪,他吓得战战兢兢,说西门庆在狮子楼喝酒。
来到狮子楼酒店,问酒保后我打探到了西门庆喝酒的包厢。他正在和一位财主喝酒,还请了两位粉头在一旁弹唱,这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那血淋淋的人头滚了下来,看我手拿尖刀,西门庆瞬间跳到窗台上想逃,可这楼层太高,他又不敢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