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常却没有想那么多,至于灰袍会不会闪,吴常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战场瞬息万变,刀光剑影纵横不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杂念越多,顾虑越多,手脚越慢。考虑的再多,也不比砍中对面一剑来得实在。
至于灰袍武者不变招的后果,吴常自然是想到,只能说命该如此,从来没有只允许自己杀人,不允许别人杀自己的道理。
只听“撕拉”一声,灰袍武者手里的剑刺破了吴常的衣服,吴常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就这么专注的盯着手里的剑划出的轨迹。
唯有诚与心,方能极于剑!
打斗之时全凭本能的反应,听从剑的指导。看到危机才出剑太晚,太慢。
你的眼睛可能欺骗你,可手里飘血的长剑永远不可能欺骗你。
吴常也开始认真了,进入了一念不生心澄然,来往不生灭的超凡状态。没有想对手的秘法还能支持多久,没想到自己能不能在灰袍武者手中活下来。
有的就是刺剑,杀敌!
“铿锵!”灰袍武者面如菜色的隔开了吴常刺来了一剑,吴常这一剑大有后来者居上的意思,不死不休的杀意牢牢的锁定自己,时刻自己有一种如茫在刺的感觉。
灰袍到底没有选择和吴常同归于尽,我钟楼尚有家室在身,岂能就此死去。
钟楼腹部原本受的一脚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钟楼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眼里流露出哀求。
他怕了,钟楼怕了。有顾忌的人使出的剑怎么会快,怎么勇往直前,杀敌至胜。
吴常心里自然有猜到一点灰袍武者的想法,不过手里的剑一点也没有慢下来的意思,对手的速度明显已经慢了下来,此时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时!
手腕一抖,手中长剑一绞,把钟楼的剑震到一旁。随着而来一记鞭腿犹如一条毒蛇就狠狠的窜了出去。
势大力沉的鞭腿带起一道道黑影,猛则有余,速度不免慢了下来,可对于已经陷入虚弱期的钟楼来说还是奇快比。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蛇离自己越来越近,却没有丝毫办法,底牌尽出的自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
“不要伤害我爹爹!”
突然,不远处一旁的草丛里,传来的一声清丽的女声。
吴常用余光一瞥,只见一个身着绣衫罗裙,明眸皓齿的女子。
这女子手中同样拿着一把剑,是为柔弱女子专门使的细短铁剑,说的是剑,不如说是匕首更好。
姣好的面容此时充满了怒气与担忧,让其少了一份女子的柔美,多了一份英气。
吴常心里一噔,不过没有停手,不,是没有停脚。
“彭!”
吴常的腿狠狠地踢在了钟楼地腹部,钟楼整个人就像破布袋子一样飞了出去,在地上滚动了好远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