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外的竹林中在此时响起一阵脚步之声,数名同样打扮的江湖人,此时正簇拥着一名贵公子打扮的男子,一同快步朝此地冲来,眨眼间包围整座茶寮。
“给我上!”
贵公子打扮之人名叫韩平,乃点苍派掌门韩逊之子,自幼娇生惯养,性格飞扬跋扈,挂在嘴边上最多的话就是“我爹是韩逊。”
阵阵呼啸之声再次响起,却又在几吸之内平息。
尘烟散尽,地上到处都是碎竹断刃,劫镖之人倒了一地,全部捂着右手痛苦的翻滚哀嚎着。
时一晨不知何时已站在韩平身旁,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你想怎么样?你不要杀我啊,我爹是韩逊,他不会放过你的。”
韩平的武功连这群手下都比不上,更不要说胜过时一晨了。
他见时一晨眨眼间便站在自己身边,手下也倒了一地,吓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在时一晨淡然的目光下,韩平身体缓缓向后退去,双腿在后退的过程中越来越软,最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时一晨在阳光下的阴影将韩平笼罩其中,脸上的微笑在韩平眼中仿佛像是一个绝世凶魔。
韩平手脚并用,想要朝后面退去,耳边忽然传来一道风轻云淡的声音:“不许动,动就杀了你。”
韩平立刻停下动作,乖乖的坐在地上,一脸恐惧的把头埋在胸前,带着哭腔道:“我爹是韩逊,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爹是韩逊,你敢伤害我,他是决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韩平。”
时一晨笑着问道:“有人给你爹送快递,作为儿子,你能帮忙签收吗?”
“什么?”
时一晨又说了一遍:“嗯,就是有人想把天魔琴送给你爹,你帮忙收一下货,这次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韩平小心的抬起头,弱弱的问道:“我,我,我要是收了天魔琴,你是不是就不杀我了?”
“对”
韩平说道:“那好,我收,你可不能反悔!”
“绝不反悔。”
时一晨说话时,抬眼望向吕腾空父子,满是笑意的朝他们挥了挥手。
吕腾空见情况不妙,连忙对吕麟说道:“阿麟,你先走,我掩护你,然后在十里坡客栈见。”
“爹,我来掩护你。”
“两天之内如果见不到我,就自己把琴送去韩逊府内,快走。”
吕麟也是果断之人,见吕腾空主意已定,运转轻功翻了出去,身子径直落在茶寮外的马匹上,骑马狂奔而去。
他骑马刚跑出去不远,竟又勒住缰绳掉头赶了回来,一脸无语的飞回吕腾空身边,双眼喷火般盯着立在韩平身前的琴匣。
白营造那么紧张的气氛了,镖没带走,跑的再远又有何用?
吕腾空无奈瞪了他一眼,仿佛在埋怨他既然走了为什么还回来。
在他心中儿子比什么都重要,镖丢了没关系,只要人活着就行。
大不了砸了招牌,隐姓埋名藏起来,以后再也不押镖了呗。
吕腾空硬着头皮,上前拱手说道:“阁下请了,在下飞虎镖局吕腾空,这天魔琴乃是我们的镖物,若阁下能够奉还,吕某深感大恩。”
时一晨问道:“吕总镖头,不知你这镖要送往何处?”
吕腾空答道:“应雇主要求,将镖送到苏州,亲手交给韩逊。”
时一晨看向韩平,笑着说道:“是不是你爹派你过来取镖的?”
“对,没错,我爹亲自派我前来接应。”韩平哪里敢否认,快速用力点着头,而后又朝吕腾空说道:“好了,我已经过来接镖了,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吕腾空眉头紧皱,警惕的盯着时一晨,郑重说道:“我们要将镖亲手送到韩逊手中。”
韩平面对时一晨没底气,但面对吕腾空之时,再次恢复先前的跋扈之态,怒声说道:“韩逊是我爹,难道我代表不了我爹吗?
吕腾空,你怎么这么固执,我和镖谁重要,我爹还分不清楚吗?
若是因为天魔琴伤了我得性命,这个责任你们担当得起吗?”
一连串的质问并没有说服吕腾空,他依旧坚定的说道:“你是你,镖是镖,我们的任务不是保护你,而是押镖。
我们只需要对镖物负责任,其他一切事情皆与飞虎镖局无关。”
韩平气的够呛,胸口剧烈起伏着,怒声质问道:“你,你,我爹是韩逊,你要和我们点苍派为敌吗?”
“好了!”
时一晨把天魔琴扔了回去,有些无奈的朝吕腾空说道:“你们为什么不能得罪我一下?弄得我连个心安理得动手的借口都没有。
这样吧,我和你们去苏州,等你亲手把镖交给韩逊后,我再出手抢过来,这样总行了吧?”
“呃!?”吕腾空与吕麟一脸懵逼:还能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