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他经常上高处,例如登山,只有这样才会导致他如此走路习惯,前脚掌磨损严重。
而这一带只有南郊湖旁边有一座小山,叫小南山,因此我爷爷也就料定,这人一定会去南郊湖溜达,也就在南郊湖守株待兔了。
听完了我爷爷的分析,老马和富贵叔不由地点头。
老马又提出一种可能,说这人作案之后,会不会出于畏惧,这几天不敢出门?
我爷爷点头说是,所以第一天他就没有去。不过我爷爷还分析,凶手是个青年,又是戴着黑面生角的面具作案,自然是个性格张扬的人。
如此性格张扬人前几天可能会观察动静、谨慎行事,但见公安没有过多举动,后面一定会再次出门。
不过话虽如此,老马和富贵叔听后心里有点没底。
这次来办案上头给的压力很大,三人已经在这里待上两天了,现在没有一点凶手的影子,若是再拖上个几天,恐怕事情就难办了。
带着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态,老马和富贵叔也都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爷爷就把两人喊了起来。
我爷爷一拍脑门说道:“快点走,咱们现在就去南山。”
老马和富贵叔挠着脑袋,说这么早去干嘛,你自己不是说凶手一般都是傍晚才出现吗?
我爷爷哎呀一声说:“我算了一点,这人不是傍晚上山,而是早晨上山。”
老马和富贵叔都是一脸疑惑,我爷爷拉起他们俩,说赶紧别睡了,快点跟我走。
去南山的路上,我爷爷说出了这样判断的缘由,他说他在足模重注意到了压痕上有脚大拇指踢痕,说明他穿鞋的脚大拇指经常顶破鞋面。
老马说自己穿鞋也是这样,经常顶破鞋面,这跟大清早去小南山有什么关系?
我爷爷说道:“你那是脚的大拇指大,凶手不存在这种情况,更何况他的步态不是顶脚。一双鞋经常顶破,他又经常去小南山,只能说明他是清晨或者傍晚去的,露水多,鞋头容易沾湿,这样布面就容易破。”
这样一解释,两人也就都明白了。
三人加速朝着小南山走去,正欲上山的时候,一个挎着竹筐的青年男人快步下山。
“小同志,我跟你打听下,这山上可有什么人在干活?”老马随口问道。
男人指了指上面说:“有点采草药的。”
“好嘞,谢谢你小同志。”
那人说了句不客气便走了。
我爷爷看着他的步态,大喊一声:“就是他!”
三人于是调头便去追那男子,岂料男子听到这话后,扔掉手里的竹筐,撒腿就跑。
男子对此地形熟悉,跑的极快。
不过我爷爷他们三人还是穷追不舍,终于,赶到山脚下湖边的时候,追上了男子。
岂料男子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扑通扑通朝着对岸游去。
我爷爷三人也赶紧脱鞋脱裤子,扑通跳进湖里去追。
此时虽然是春季,但湖水还是有些凉,虽不至于刺骨,但跳进去也不好受,不过三人还是在湖中赶上了那人,最终把他揪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