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云书望不同,云福贵说起话来自带一股子狠劲,就是这股狠劲让云依依对他极为崇拜。
三人果真在屋子里翻找起来,云依依一脚踢到一块硬物,她扒拉了一下灰烬,竟是云芍曾给她看过的那块铁牌,她离开秀水村前,曾悄悄拿走了这块牌子藏在自己屋里,若不是这会发现,她倒忘了这一茬。
当时只是一时兴起,见云芍隔三差五地将那牌子翻出来盯着看,她就是不想让她舒坦,铁牌不值钱,倒是可以叫她郁郁寡欢。
张氏一走,云芍便盘算上了。
云家就是一个底洞,坑死一个原主,这会还要继续坑她,她可不想步原主的后尘,得尽快逃离原生家庭。
云老太今日瞧了一出好戏,心情好了,对云芍的态度也跟着好了。
她喝了一口桑叶茶,不咸不淡道:“屋子后头我自己开了一块地,眼下正荒着,你若事想种点什么便种吧。”
屋后头那块地背阴,秀水村这一带地质偏沙化,倒是适合种些药材,但是她连买种子的钱都没有。
第二日一早,她早早起来给云老太准备了早饭,又给云乐喂奶,小奶娃长的很快,才月余已经瞧出是个美人胚子,那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能将人的心都融化,云芍长的极美,想必她的父亲也不遑多让。
吃饱喝足,云芍正要将她放下,小奶娃却吧嗒了下小嘴巴,又冲云芍吐了几个小泡泡,云芍被她逗乐了,忍不住贴了贴她的小脸,云乐更开心了,手舞足蹈地扑腾起来,母女俩腻歪了一会,云芍才依依不舍地往外走。
云芍拿了一把柴刀,自家院子里就有竹子,她利索地砍了一根,按照竹节切了五六个竹筒,又在顶端打开了口子,用茅草编了细绳,仔细清洗过后装上清水,拿了一个蒸在锅里的粗面馒头,朝屋里道:“祖母,我去山里瞧瞧有没有合适的种苗。”
屋里没人应,她也习惯了老太太的闷声闷气。
一路上已经有人在田间劳作,看到她都同她打招呼,她神色淡淡,这些人可是间接害死原主的帮凶。
她今日打算往后山去,秀水村没有大夫,村民不认得药材,山里的药材应是常年人采挖,她去碰碰运气,也许会有收获。
早就听村民说过,后山里有猛兽,一开始先辈们还想进山寻些吃食,但是都是有去回,后来便只敢在边缘碰碰运气,如今敢进后山的只有村里唯一的猎户林三叔,此人来村子两年了,没有田地,一个人住在村西的破庙里,平时靠进山捕猎维持生计,三十来岁,也不娶妻生子,不喜与人交往,因为一直冷冰冰的,村里人也不大敢跟他来往。
云芍坐在后山的外围,喝了一口水,捏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她扭头望向郁郁葱葱的后山,林子里的鸟叫声不绝于耳,时光静谧,初升的朝阳泻下一缕光阴,斑驳地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上。
她壮着胆往山里走了一段,隐约能听见密林深处有猛兽低吼的声音,这片林子非常适合人参生长,果然没走一会便瞧见一串红果子,云芍心下一喜,赶紧走了过去,用柴刀挖了挖,一根足有一两多的人参被挖了出来,云芍也不贪心,赶紧将人参放进背篓里,转身就要出林子。
还没走两步,脚下被绊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她回头,就见一个男人笔挺地躺在一堆树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