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中山公园，石子走道上依然时不时有人经过，大部分都是在公园散步和夜跑。
这地方可以畅所欲言，没人会在意你在说什么。
我：秦队，你们十三铺码头那个路线运货频率是多少，单向的还是双向的？
秦：双向的，每周各有一次来回，但有时候是单向，比如你拍到照片的这次，是兽族单方面运兽过来。
我：哦？这些兽运过来是干嘛的？做实验的吗？
秦：嗯，大部分都是做合成实验的，也有卖身的。
我惊愕：等等，你这个卖身是什么意思？是我所想的卖身吗？
秦很淡定：是的，就是你所想的卖身。至于去了什么场所我就不知道了，我们那批人的工作仅限于接货送货。
我：我很好奇啊，真有人性癖那么恶劣的吗？去弄兽女？说完这句话我就好像是自己现场拉了一坨屎，然后自己趁热一口闷的感觉。
在恶心别人这种性癖的同时，想想自己对诗音。。。
秦不以为然：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接送那么多批，也有幸看到过几次，货物箱损坏这种事当然有过，也有货物出逃的状况，需要去抓回来。兽女要看品种，看年龄的。虽然我从来没见过完全人形的兽，但是我见过的大部分都是半兽人形态的兽族少女。她们那种形象，甚至比人类女性更加吃香。比如，有猫耳，有尾巴，身体表皮部分是毛，部分是光滑的皮肤，毛发颜色也是五颜六色。胸腰臀比夸张好看。。。
我这会儿听得很认真，他看了看我，估计知道我在脑补，奈的摇了摇头继续道：“你到底还是年轻人啊，听了心动了？”
我急忙否认：不不，我也在往中年男人方向发展了。那我很好奇啊，兽身体素质很强的，就算是兽族少女也不是一般男人能控制得了的。那些客人是怎么操作的呢？
秦摊了摊手：约束她们的办法多得是，捆绑，镇定剂，各种架子。
我吐槽道：我认识你那会儿就知道兽就是害人的东西，吃人，凶暴。其实现在听下来，他们似乎已经不是什么邪恶的代名词了。他们倒更像。。。或者说单纯就是异族，甚至说是“外国人”就好比我们人类，在中原联邦上台之前，也是各种小国家，暗地里也会有人口买卖。
秦：是的，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这样，明面上都是歌颂美好品德，为人善什么的。其实控制世界的少量权贵，总能想出各种各样的花活出来。这些东西普通公民别说有机会接触了，甚至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我：好，那这是“进口”，另外一方面，“出口”呢？
秦马上会意：嗯，是有出口。我也问过，说是克隆人，从一些实验室里运出来的。但是也听说产量远远不够，克隆人的培育很花时间。所以，大街上现在的流浪者越来越少了。
我震惊：什么？流浪者？意思说不光是克隆人，连真正的人类也卖给兽国那边？
秦顿了顿：是的，我们只是负责接送，并不知道是谁负责抓人。
我继续说道：两边的需求量完全不一样吧，兽人过来是非常耐用的，兽喜欢吃人，但人不吃兽啊。
秦：你天真了，兽喜欢吃人你我再清楚不过，但是人里面的变态还少吗？
卧槽我一阵恶心。另外，我回忆到自己刚刚的措辞，“耐用”我在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似乎也是把自己完全置身于事外，把这类事情当成生意来谈了。
这些事我虽早有耳闻，上个月诗音已经和我说了蛮多，但是听到人类这方也参与操作，多少有点唏嘘。
社会其实和自然法则也是相近的，优胜劣汰，如果一个人过于弱小或懒惰，最后被社会淘汰后真的会沦落为羔羊，真正意义上的羔羊。
我进一步问道：那么秦队，你也只是负责接送。如果我们要往上头查，你有什么好建议？
秦天低头沉思：应该没戏，虽然我是真心实意的答应帮你搞死上线，但是我细想根本没有机会，每次接送我只能等短信，短信来了就是任务来了，只能照做。
我：哦这样，那可以从你接货后最后的放货点查起。他们这条产业链我肯定要摸清楚。
秦：陈阳你确定要那么做吗？你还是年轻了，虽然高局长受命你查尽警队黑暗，但是你要是查到高局长上面去了呢？
我：这个问题我想过，等查到了再说，我会和高局沟通再做定夺。
秦：糊涂啊，等你查到了，说不定对方也知道了，你可能就要人间蒸发了。
秦天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想过，但是我现在就是处于什么都不怕的亢奋阶段。
人生没有方向，一般来说到了我这个年龄，成家立业，一心为自己的小家庭才是大多数人的归宿。
但是我对于婚姻很悲观，一是亲身感情经历，二是听到的也太多，欺瞒，背叛，为财而毫底线。
整个社会的人都越来越浮躁，我不想完全同流，想做点不一样的事。
诗音那里我确实幻想过，鬼比人纯粹，相处起来更有感觉，硬要拿什么来做参照比较。那高中校园恋爱就比较相像贴切了，不管那么多社会规则，尔虞我诈，各种经济考量。
就是宁愿死在诗音口中，也不愿回去再接受那么多繁文缛节。
同样的，对于事业我也持有极端看法，要么躺平，要么轰轰烈烈。奇怪的是我知道危机四伏，知道会随时暴死。
年纪大了点应该会更加瞻前顾后，但是我就是反其道而行了，比毕业那年要莽得多。
我抬头看向星空，嘴里喃喃道：人间蒸发吗？心里又跟了一句台词，到了差不多快死的时候，诗音应该会变身从天而降来救我吧，就和面对狼人那次差不多。
呵呵，我还真是越活越小，越来越幼稚了。思绪拉回继续问他：那个狼人方彬，你了解多少？
秦：他是纯血狼人，并非合成的，据我所知，5阶就可以退成人形，完全的人形，大家就法察觉了。
我感兴趣了：他完全兽化是5阶，人形就退到3阶了吧？秦：嗯差不多，他人形战斗力也很强，我觉得有3阶。
我声音激动了：那他刺杀高局长这事你是否有参与？你老实说，我不会卖你，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秦语气坦然：那天我是接了电话去高局长府内支援，他刺杀的事根本没让我知道。我一个负责接送货物的，没那个资格参与。
我：所以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吗？只有查产业链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秦：你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回头路，放下这些，去办点普通的鬼兽案件，就和我08小队一样。
我突发奇想来了一句：哈哈秦队，有没有想过来我队里？
秦：你饶了我吧，我看你活不了多久，别托我下水。我上线信息会帮你留意，也算是弥补内心仅存的一点良知。哎，我也是为了钱冲昏了头脑，以前我也自诩是正义的伙伴。
我心想，正义的伙伴吗？会被他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秦天还真就认真做事了，他自己接了一次“新货”后，到了交货点后又杀了个回马枪，跟了其中一辆，一路跟踪，最终货物运到了一家夜总会。
他表示想与我一同入场勘察，这个没有犹豫过，他自己罪证我还掌握着，事情也关照老黑，敏敏，我也和秦天明说过，我要是失踪超过2天，有人会直接来抓他。
所以秦天的理由也说的很清楚了，要死一起死，如果我两这次夜总会之行一起噶了，他也不同担心自己的事暴露了，死了一了百了，爱谁谁。
秦天大约大我10岁，典型的中年人，平时胡子拉碴，发型也是烂饼一块。
这次从他确定地点到与我碰头也过了一天，我两相约先好好休息一天，再深入夜总会，不然谁知道会遇到什么状况。
哎坑就坑在，他一43岁大叔吧，一身黑皮衣裤，头发发丝纹路清晰，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玛德看着比我帅呀卧槽是人干的事吗？
他到底是过来办事的，还是过来把妹的?
到了前台他回头轻声问我：你平时常玩吗？
我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嗯，我朋友带我玩过。
哎，又是该死的胜负欲，其实我大可承认没玩过。
秦天第一次露出了贱兮兮的笑容，这个形象可以说颠覆了我对他那10年的认知：“今天我请客，姑娘你随便挑。”
我假正经道：点姑娘？你真过来玩的啊？
他奸笑道：你不点人类姑娘难道直接问有没有兽娘？我们又不是熟客。
心想，这货言之有理。随后我们就被领到一个包间。
包间很大，暗色灯光，一个很大的电视里面放着原声伴奏。
面前玻璃台上放着一排啤酒，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女人敲了敲门示意进来。
门一开走进来，后面跟出一大串女孩子，个个浓妆艳抹，布料奇少，一排平铺站好，真的非常视觉冲击！
女孩们依次报了自己名字和出生地，听下来本地东海市的一个没有，全是外地的。
我有点紧张，想看，又不敢明目张胆。
大概就10秒空隙，秦天点了一个，被点的那个小巧玲珑，咪花眼笑地坐到秦天身旁直接贴身贴了上去，秦天非常自然的往女孩腰上一楼，再滑向屁股。
那女孩在暗灯光下看着确实不，嘴里还喃喃一句：谢谢老板赏脸。
然后全场人包括秦天都看着我，我愕，应该都在等着我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