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要是她爹娘同意了，二妮可以帮你做肥皂和做糖水啊。要是不同意，你能把她买下来吗？”舒兰依然天真，一个人哪里说是说买就买的。
“雪姐，你留下我吧，我帮你做事。你叫我做什么都行，我实在受不了天天在家被打了。”
衡新雪看着二妮露出来的新伤旧伤也不免心酸，可这事儿还真不是舒兰说的那么简单就好，算了，先睡一觉再说。
……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张明启一大早便等在门口，耐心等着这三个女孩起床给他开门。早就日上三竿也不见房间有什么动静，终于看见老屋打开门探出二妮小心翼翼的身影。
“二妮，你姐姐们起床了没？”张明启对着二妮喊道，二妮比了个小声的手势，小跑过来给张明启开门。
“明启哥，你小声些，她们还没醒呢。”正说着便看见衡新雪出来，衡新雪招呼张明启进屋吃早餐。
舒兰听着外面气力哐啷的声音也起床了，洗好脸便等着衡新雪帮她梳头，舒兰的头发又黑又亮，像一捧厚厚的黑缎子似的。她坐在院子的阳光下，一脸享受的让衡新雪给她编辫子。
二妮又开始羡慕起了舒兰的样子，从娘不在了以后，从来都是自己第一个起床，给自己打水洗脸梳头，从开始一高一低的编辫子到现在顺畅的自己操持一切。她多想有个人也能这样宠爱自己。
“妹子，我想了个办法让二妮离开家。”张明启才进门就看出这几个小妞肯定是没商讨出个什么结果。要是自己能帮二妮解决了眼前的麻烦，衡新雪大概也会对他刮目相看许多。
果然衡新雪眼睛一亮，连同二妮和舒兰都围向他身边。张明启清清嗓子深沉的说：“离家出走。”
这算什么狗屁办法，从之前到现在说的东西不都是这个吗？衡新雪叹气，以为他能想到什么高明的办法。
看到衡新雪的疑惑，张明启赶快补充：
“我说的是让二妮去南下打工。”
开什么国际玩笑，二妮今年虚岁也就12岁，虽说这未成年保护法也是90年代才有的条例，都不说法不法的。让一个小孩子南下可不是乱弹琴吗？衡新雪听到就投了反对票，但二妮好像抓住了人生最后一丝微光。
“雪姐，我想去。”二妮带着期待说。
“不行，你年纪那么小，外面的环境不是你这么小的人能应对的。再说，你这么小。有什么工作能让你做的？”衡新雪有一万个反对的理由，最重要还是担心二妮怎么可能独立且安全的生存下去。
“外面环境什么样我确实不知道，但是我清楚我现在的环境有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