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杨二郎惊呆了，他只听懂坦林阁最后一句。“你是说，修仙？”
“不，不，凡人修仙还是要去高处。这洞最适合仙人下界修炼！”
“下界修炼？就住这洞里，面壁十年？”
“非也。”坦林阁的中文都学杂了，被自己几句对仗一勾，又拽上文言了。“下界修炼，之所以功效卓著，就在于速成。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反过来说，人间十年，天上也就一个多礼拜。仙人若能下界修炼，就能在天上十日之内，积累十年之心功。
“尤其是人间心机，乃三界之最。我不就输给你这小毛孩子了吗？你想，若是我在人间跟你混十年，我的心机之深，岂是在天界十天能历练出来的？”
杨二郎说：“那你就拜我为师啊！你们仙人全都下界，拜凡人为师，不就不那么缺心眼儿了吗？你可以带依斯雅下来，当你师妹，或者师娘。”
坦林阁没反应过来：“师妹、师娘？非也。天条禁令，非仙帝批准，任何仙人不得下界修炼。像我，如果不是执行任务，是不得下界的。执行完任务，如特别情况，比如被狗咬伤不得不留下打完狂犬疫苗，必须得立即返回天界，不得耽搁。
“盖因人间过于污浊。对不起，我不会撒谎，就直说了。不只是空气、水、土地都受到污染，人心也越来越险恶，仙人下界修炼，很容易走火入魔、误入歧途。若是修炼得贪心不足、居心叵测、工于心计，回到天界就像大骗子进了幼儿园，非得搅出滔天大祸不可。
“但是这个山洞的方位和风水，正可以用天罡之气、流水至柔，辅以仙家心法，化解神魂杂质。历练一年，寻一天道吉日，到此洞打坐一天即可。”
杨二郎听傻了，怔怔地说：“可是，我和孙胖子到这洞里来过很多次，还经常在这里睡午觉，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啊？”
坦林阁笑道：“此洞玄妙，只对仙人有效。因此我才怀疑此洞是仙人所造。”
“那，下界仙人不是都得仙帝批准吗？他肯定知道是谁造的。”
坦林阁摇摇头：“那倒不见得。依斯雅不是就没经过仙帝批准，私自下界找的你吗？如今仙帝仁慈宽厚，很多年轻仙人，特别是帝族子弟，往往偷偷下界，只要不惹出乱子，一般不会追究，最多踢踢屁股。不过，一般这些仙人下界，都是来玩耍一番，马上就回去了，敢留下来修炼的，我还没听说过。”
杨二郎环顾四周，曾经熟悉的山洞，此时突然变得神秘比。这才真正像是“神秘山洞”了。
“诶，你看这个，是不是造洞的仙人留下的？”
他指着墙上刻着的“ZX”两个字母给坦林阁看。
“这是？这好像是人间的英文大写字母，不是天界文字。还刻在一颗心上，应该是你们镇上的年轻情侣在此约会刻上去的吧？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应该不是你刻的。”
“当然不是我。”
杨二郎用手摸摸凹下去的石刻。
“呀，”他突然想起一事，“哮天在人间，会不会被污染？是不是也需要到这里净化一下心灵？你会算黄道吉日吗？”
最后这个问题他是问哮天的。
哮天摇摇头。
坦林阁哈哈大笑道：“哮天是神兽狻猊，心地最为纯净。你放心，在人间熬到你死，也不会沾染半颗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