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偷偷进来的,外面守卫一惊,就要进门查看。
情急之下,她养的一只白猫优雅地朝她走过来。
“麻烦你帮我背个锅,下次给你小鱼干。”
盈夏将它放到桌子上,随后闪身躲进了柜子后。
士兵进来见是小姐养的猫,骂骂咧咧地把它抱了出去。
外面没了动静,盈夏探出头,见人走远,松了口气,悄咪咪地从窗户翻出去。
又一路疾驰,回到了那片位于绿洲上的树林。
少年俊俏的脸庞有了一丝血色,但依旧没有意识。
盈夏将瓶瓶罐罐倒了出来,犹豫了一会儿,先给他服下了治内伤的药。
不多久,少年有了反应。
盈夏紧张又期待地等着他睁眼。
少年的眼睛是睁开了,可是没有光。
盈夏伸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少年感觉面前有人,开口道:“是你救了我?”
盈夏捏着裙角,紧张道:“是我。”
他的声音磁性低沉,很好听。
听完盈夏的声音,他抿着唇角沉默了会,自言自语道:“我活了下来,但看不见了。”
盈夏走上前,往她手里递了一壶水。
“许是你中了毒,我这里也有解毒的药,可试试。”
少年巡着声音望向她,虽然知道他看不见,盈夏心里还是有些激动和紧张。
“谢谢你!”
一阵风吹过来,吹动了他稀碎的乌黑发丝,盈夏红着脸说道:“不用谢。”
他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了少年,“你身上的衣服已经脏掉坏掉了,我给你重新拿了一套衣服。”
少年闻言,艰难地抬着受伤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身子,是光着的。
他艰难地开口:“你脱的?”
耳根已经红了起来。
盈夏支支吾吾道:“我没有脱光,你还剩一条亵裤。”
少年闻言,俊俏的脸庞染过一丝红晕。
盈夏见他迟迟不穿衣服,问道:“是不方便穿吗?要不我来给你穿?”
少年确实不方便穿,他身体还不能动。
他沉默住。
盈夏:“那我就给你穿上了,这里蚊虫多,不穿衣服会很麻烦的。”
说完,盈夏等着少年的反应。
良久,少年红着脸应了下来。
盈夏拿起衣服轻轻地给他穿上,衣服是她父亲的,她父亲盈楼人高马大,少年虽身量修长,但到底还在长个子,穿上衣服后,松松垮垮的,但盈夏依旧觉得好看,多了一份慵懒的感觉,少了清冷之意。
太阳已经渐渐落山了,可这里是西北,即使太阳落山了,天依旧会大亮,尤其是夏季会持续到子时初才彻底天黑。
她盯着少年问道:“你是不是逃亡的?”
这里不同长安繁华稳定,有许多打打杀杀的事,她从小耳濡目染,已经习惯了。
少年听完她这句话,表情立马肃杀了起来。
盈夏安慰道:“你别紧张,你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论如何我都会保你周全。”
“至于你为什么逃亡,我不过问,也不想问。”
她的语气像个护犊子的母鸡,正义昂然,还带着几分女孩子的娇气。
少年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