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见状继续说道:“爹,昨日您是不是还在酒宴上赏赐了那个胡车儿。”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没,是有此事,我看那胡车儿……。”
“我滴亲爹啊!您怎么看的不重要,您怎么想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张绣他会怎么看待这事儿。”
“您想想,咱们先是拿下了宛城,您又在酒宴上公然拉拢人家的手下大将,他会不会以为您要架空他,再加上今日您又要……”
“您说,您要是张绣,您该怎么想?您能受得了这窝囊气么?”
曹操眼中闪过一缕寒光。“姥姥,谁敢如此对吾,我宰……”
曹操说到一半,猛然顿住了。
卧槽,谁要是这么对我,我不得弄死他丫的。
曹昂看着额头浮现冷汗的曹操,心知醒酒的曹操已经反应过来了。
可曹安民却在此时插了一嘴。
“大兄,您多虑了吧,叔父有典将军护佑,城外还有我们的大军,那张绣如何敢反。”
“再说了,说破大天,她邹氏也不过就是个寡妇,那些凉州人都畏我军如虎,那张绣更是见叔父提大军而来,立马就投降了,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邹氏就造反,我看啊,就是你看上人家了,想要啪人家……”
曹昂听到着曹安民的虎狼之词,见本已被自己说动的曹操猛地抬起头,目光之中充满了惊愕之色。
卧槽,这狗日的坑我。
曹昂急忙抬起腿,“咣”的一脚将曹安民给踹倒了台阶之下。“混账,你在放什么屁,我是那种不要脸的人么。”
“还有,我还没说你呢,你到自己撞上来了。”
“你特么是瞎了眼还是让猪油蒙了心,那娘们你也敢往父亲这里送。”
曹昂喘了一口粗气,面色凝重的看向曹操。
“父亲,您可别听这小子瞎说,我这可都是为了您好啊,您想啊,那张绣再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还TM是个带把的,他真能咽下这口气么?”
“再说了,如今在城外,我们可是只有区区的三千兵马,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会忍下去?”
曹操闻言心中一震,低头沉思了片刻。
曹昂连忙趁热打铁。“而且父亲您没发现么,我军自张绣投降以来,从上到下,早已失去了出兵之时的心气,已成骄兵之势。”
“莫说大军,就连典韦,夏侯叔父,还有您,都是如此。”
“父亲,古语有云,骄兵必败啊,更何况,那张绣也不是什么贩夫走卒,其自幼就随张济征战天下,战阵之道,人家可不是而傻子。”
“三万对三千,只要宰了您,那他可就扬名天下了,更何况还师出有名,毕竟您要……”
曹操闻言顿时如同醍醐灌顶,眼神恢复了往日那枭雄之色。
“子脩说得对,那张绣有了借口,绝对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哎!是我大意了,我小瞧了张绣,下意识的以为他一定不会反,主观上就了啊。”
曹操抬起头,目光赞赏看向曹昂。“子脩啊,既然你已经看破了张绣其人,可有什么对策。”
曹昂闻言这才松了口气。“父亲,孩儿进城之前,已经吩咐了夏侯叔父,只要您乔装打扮一下,偷偷出城,城外的大军就会接应您回大营。”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并未有半点拖沓,转身就要离去。
可刚刚走出两步,曹操却发现曹昂站在原地,并未跟随。
“子脩,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曹昂看着一脸疑惑的曹操,豪气冲天的说道:“爹,孩儿不能走。”
“如果孩儿和侍卫都跟随您走出这府门,那岂不是明着告诉张绣您要跑?”
曹操闻言惊的虎目圆睁,胡须风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