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金地地爽快性格的影响,于春深仿佛变得干脆了。
金地地:“谢谢经理好意。一般我不会在这里住的。让你女朋友看到,有嘴就不清。”
于春深想想也是,这么大的一个院子,晚上大门一关,里边一男一女,一个玉树临风,一个妙龄如花,得给人多大的想像空间。
于春深感到金地地考虑问题比自己周到,不亏是做过前台的。心中又有了打算。除让金地地负责销售外,来人接待,也有她负责。
于春深想,这样是不是有点薅羊毛的意味。转念一想,这有什么办法,总共三个人,该薅还得薅,只要别把金地地薅跑了就行。
金地地:“我们吃饭怎么办?”
“外边买。”
“外边买得又贵,又不卫生,我们还是自己做吧。”
“你会做饭?”
“问的蹊跷,就像问女人会不会生孩子似的。告诉你,我会,太会了。”
于春深:“那今天,我们就自己做。炉灶都是现成的。”
金地地:“那我问你,你会做饭吗?”
于春深学着金地地的腔调:“你这问题问的,就像问男人能不能让人怀孕似的。能,太能了。”
金地地:“相信能。但女人生的孩子,不一定是自己男人的。”
于春深言以对,跟金地地法聊下去了:“那以后,做饭的事,也由你负责。”
金地地又多了一个头衔:炊事员。
“那我去了。”
“干什么?”
“做饭啊。”
于春深:“别总想着吃。这里有一份我们的客户表。你手抄一份,自己留着。”
金地地:“这么厚厚的一沓子,什么时候才能抄完啊。”拿着就出了大院。
一会回来了,把表往于春深桌子上一放:“好了。这是你那份。我的这份在这里。”金地地手一扬。
“你去找人抄的?”
金地地:“你这种认知,与经理的身份可不相符,现在有复印机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于春深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有复印机,也不知道有打印机。所有的表,都是他一笔一笔做的。
来的这些日子,自己光顾着干活了,除了腰上多了个BP机,手上多了块电子表,几乎没接触过新事物。
一次,他到吕仁矾的店里,那些电子产品,把他看得眼花缭乱。有的自己听都没听说过。电子表就是在吕仁矾那里买的。
于春深专门设了一间办公室,过去自己在里边。现在,金地地来了,他又加了一张办公桌,和金地地面对面办公。
金地地走进办公室,见和于春深面对面,就把自己的办公桌,搬到屋的另一角。
于春深:“不想和我对桌?怕看?”
金地地:“怕看!我辞典里就没有怕看这两个字。我在夜总会时,那男人的眼睛恨不得变成嘴,把我吃了。要是怕,早让他们得逞了。”
于春深“哈”得笑了一声。
金地地地:“我怎么觉得你笑得不怀好意啊。”
金地地随即变得一本正经:“我搬到那边,一是区分我们的身份。二是,来人了,你和人谈话方便。”
于春深越发觉着金地地考虑问题细致。
两人都办公室调整好。金地地指着东北角那片空白区域:“明天我到市场淘一组沙发、茶几,摆在那里。接待用。”
于春深:“一切由你安排。”
金地地:“你是经理?还是我是经理?”
于春深:“都是。只要能把生意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