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正是不好意思了,小叔小婶咋来了,应该是我这个晚辈上门拜访的。”荣森感到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液。
“森儿,别那么多讲究了,你刚来宁南,工作第一。快把定位发给淼淼,他接你,我跟你小婶在饭店等你,今儿个,小叔请你吃宁南的特色饭菜。”荣昌从淼淼手中接过手机跟许久不见的侄子说着话。
淼淼在定位导航的带领下,来到了宁南县一家比较出名的酒店。
这是一家私人开的酒店,从外面看像一个豪华的别墅。
据淼淼介绍,这家酒店是扶贫企业,里面的大厨、服务员和保安等工作人员,以前全是贫困户。
这些贫困户在这家酒店打工,没几年,大家都脱贫致富。
“淼淼,你咋知道这么清楚?”孔佳好奇地问着将车规规矩矩停在停车场黄线内的淼淼。
淼淼解开安全带,扭过脸解释,“老妈,我这不是报考的宁南县嘛,早就关注宁南这里的情况了。”
荣昌赞许的眼神夸道:“不错,有心之人,你可是对咱宁西市倡议的扶贫消费活动支持到家了,连吃个饭都想着帮宁南县贫困户脱贫的事,好,老爸支持你,今天你看着点菜,吃不完,咱打包回家留着明天吃。”
酒店周围的环境很好,路旁是各色的花。
一下车,就有一股清新湿润的气息沁人心脾,夹杂着淡淡的清香。
一栋灰色的、外观装饰成哈萨克族复古风格的三层楼坐落在大院正中。
路边一个袖珍版人工湖,是个小荷塘,里面所有圆圆的荷叶边都开始干枯,
表面看是一片秋的破败,实则是将半年的成果收敛,潜藏在隐秘的泥土深处静等着人们前来收取。
淼淼走在前面带路,三人进入酒店。
一眼看见的就是高挑的大厅,华丽的吊灯明晃晃的。
四周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长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
站在挑高大面的窗户旁,就能看见外面的人工湖。
淼淼将荣昌夫妇安顿好,他走出酒店去接荣森。
现在有了导航和手机定位,即便走到再陌生的环境都能到达目的地。
不一会儿,淼淼就接上了荣森,轻车熟路来到酒店。
荣森跟小叔一家嘘寒问暖后,分别就座。
荣森跟小叔荣昌夫妇俩许久没见面了。
他望着开始显现出衰老迹象的小叔,两鬓灰白的头发,眼角的褶皱,不由心酸起来。
小婶变化倒是不大,一脸的微笑,肤白貌美、唇红齿白,挽着发髻,温婉得体,一点看不出来50岁的样子。
荣昌关心地问着风尘仆仆的荣森,“森儿,咋,习惯没?咱宁西市各县市的生活条件和工作环境,可跟咱上海老家没法比,就不在一条起跑线上。”
来宁南县工作十余天的荣森敬佩的眼神凝望着小叔,颇有感触地说道:“小叔,知道不,最近这些天,我一直在深思一个问题,以前宁西各县市那么差的条件,你是咋样坚守边境,一呆就是几十年,奉献了青春,奉献了自己的一切,真让我敬佩不已。”
荣昌轻声笑道:“这有啥,咱宁西不少人都在默默奉献,大家来自天南海北,不管是什么时间来宁西的,都为宁西的发展贡献了青春和热血。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宁西的蓝天白云,习惯了喝奶茶、吃拉条子,习惯了跟不同民族聊天。让我再回上海老家,真不习惯了,我这辈子打算在宁西叶落归根了。森儿,来宁南县有撒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