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马路,景诗妍回头看见这辆车,四处张望下,见周围不少熟识的人,为了避免人们说三道四,她决定把刘鸣引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好好质问他,他连着三天跟踪自己了,究竟想干啥。
越野车跟着景诗妍来到一条小巷里,见景诗妍停下脚步似乎在有意等着自己。
刘鸣下了车,双手在腹前不安的搓揉着,浓浓的宁西语调,“好着吗吧,美女。”
斜睨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下这个让她格外讨厌的男人,上初中就带着一帮不三不四的混混纠缠骚扰自己。
这么多年了,自己几乎忘记他了,没成想三天前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过,这次他不像八九年前那样对自己动手动脚得调戏,而是坐在越野车上远远观望自己。
多年不见,这位叫刘鸣的混混五官没有了往日的青涩,倒是稳重成熟不少,穿着一件高档银灰色T恤,一条牛仔裤,一双男士皮凉鞋,看上去倒是人五人六的,乍一看,是个阳刚气十足的帅气男子,大方脸、浓眉大眼的,好像没多年前那样猥琐了。
“哎,刘鸣,你天天盯我的梢想干啥?你不知道影响多不好吗?”景诗妍不难烦得问道。
刘鸣见景诗妍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激动得涨红了脸,“景诗妍,原来你没忘了我的名字呀?”
“能忘记吗?当年你的名字就是我的一个噩梦。”景诗妍一脸的嫌弃。
刘鸣的脸更红了,低声嘟囔着:“那是以前,我改邪归正了,自从打了那场群架后,我就改邪归正了。”
“你改邪归正管我屁事?”景诗妍冷冷打量着刘鸣,对他发出最后通牒,“赶紧儿从我眼前消失,再跟踪我,小心我报警。”
朝一脸尴尬的刘鸣狠狠瞪了一眼,转身离去,最近她身体不时出现了红,月经已经推迟了十天了,这点红又不像来月经的样子,时断时续的,真让人心烦。
刘鸣看着景诗妍离去的背影,几个跨步追了上去,他伸手去拉景诗妍的胳膊,向她倾诉多年的思念。
景诗妍以为刘鸣又要对她动手动脚了,使劲挣脱了他的手,快步朝前跑去,可能心里太紧张害怕了,她脚上的高跟鞋一歪,脚脖子崴了,“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就在她摔倒在地的那一刻,感觉小腹一阵绞痛,从腹内流下一股热流,那样清晰。
刘鸣赶紧弯腰准备去扶她,但是被她双腿间的红殷的一片给惊住了,望着人行道上方块水泥板上那一滩鲜血。
多年来与几个女孩同居过的刘鸣知道,景诗妍这是流产的征兆,他什么也顾不上了,抱起景诗妍朝身后的越野车跑去。
宁西市军区医院三楼的妇产科走廊,躺在冰冷的产床上的景诗妍麻木得望着屋顶的白色和那盏手术台上特有的灯,泪水从眼角喷涌而下。
加上这次无意流产清宫手术,她已经是第六次躺在冰冷的产房了,前五次是唐垚的孩子,这次,是傅淼淼的。
这次无意的流产让她心碎的程度不亚于第一次为唐垚做流产手术,她为失去这个小生命难过的恨不得拿刀子去捅罪魁祸首刘鸣,这里面的情愫只有她懂得,她知道,自己已经深爱上傅淼淼了……
为景诗妍做清宫手术的是位三十多岁的女医生,看着女孩伤心欲绝的样子,心中的恻隐之心油然而生,她不愿再将女孩实际情况告诉她了,因为这个消息对女孩来说,可能是致命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