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啥叫疏果?为啥要疏果呢?”这些年果园疏果的时节一般都在每年5月份,淼淼一直在外地上学,对果园管理的知识不甚了解。
只见妈妈举着手机对着已经脱贫的农工库尔班江和他身旁技术员老陈来了个近距离的特写。
淼淼这才清晰得看到,果树的一条枝条上密密麻麻得排着一些拇指大的果子,五个小果簇拥成一团,一簇一簇的。
从视频里搭眼一看,这根不大的枝条上至少有五六十个小苹果。
视频里,库尔班江和老陈把每一簇苹果中最边上的四个小苹果,用剪刀麻利得剪掉,只剩下中间那颗最大最圆而没有任何瑕疵的单果。
给苹果树疏果是管理果园中最重要也是需要人工最多的一个关键环节。
这样疏掉大批的侧果和弱果,可以集中营养供应单果,减少果树的负载,减少营养过分消耗,还可以增加通风和光照。
视频里的画面在移动,只见相邻的几排果树旁都站着忙碌的农工,从外貌看得出来,有汉族、哈萨克族、维吾尔族、回族和蒙古族等不同民族的男男女女。
还有十几个不同族别的青壮男子站在三脚架的梯子上,费力得梳着树梢上的苹果。
果园里一派忙碌的景象,但唯独没见到爸爸的身影,淼淼感到非常奇怪,这几年,爸爸为了照顾生病的妈妈,几乎跟老妈是寸步不离呀。
淼淼着急得对着视频喊道:“老妈,老爸呢?”老爸怎么能让病情还没痊愈的妈妈一个人留在果园呢?!妈妈虽说病情好转,可也要家人陪护呀?!
视频里又出现了妈妈黝黑发亮的脸庞,“你老爸去信用社办理贷款的事情了。最近每天要请上百名农民来疏果,每天工资要开销1万多元。”
“去年年底,老爸不是跟惠民公司签订协议了吗?咱家负责管理果园,惠民公司垫资果园的运行成本呀。”淼淼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难道惠民公司毁约了?不应该呀,惠民公司信誉极高,在农民里的口碑极好。
望着视频里的妈妈满脸露着一无所知的迷惑,淼淼赶紧叮嘱妈妈,不要太累了,想睡觉就回屋去。
跟妈妈结束通话后,淼淼跟爸爸联系起来,只见爸爸两鬓前的白发在阳光照射下,发出银色的光芒。
一脸疲惫的爸爸故作轻松得跟淼淼打着招呼,“儿子,书看得怎么样了?”
现在只要跟爸爸联系,爸爸第一句话就是要询问他公务员备考复习的事情。
淼淼对着视频里的爸爸说道:“老爸,我一直在看书呢,你不要为我操心了。是不是惠民公司反悔了,怎么还让你去筹措资金。”
爸爸见瞒不住儿子了,一脸忧色得为惠民公司帮腔,“这次疫情给惠民公司带来影响大,他们今年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玉米上了,没有精力来投入水果了。每月给我发的一万元林果技术员工资倒是没断,就是果园的成本让咱家先垫付着。这个月光蔬果费就要支付十几万元,今年的疏果费是去年的三倍。”
“为啥呀?”对果园管理一窍不通的淼淼问着爸爸,十几万元可不是小数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