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计划着他跟露露仍然住在大卧室,霜儿和宁秭归母女俩住在大客房,荣葱住在客房,三室刚刚合适五个人居住。
可喜怒无常的荣霜儿打乱了他的计划,一直没正眼看妈妈的荣霜儿此刻无法面对妈妈。
她拉着露露的手,脸上挂着晶莹的泪花,像个没长大的女孩一样嚷着要跟她睡在大卧室里。
霜儿跟露露睡一屋,房间就不够用了,总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跟宁秭归不明不白住在一个屋里吧,虽然内心和身体都渴望着跟深爱的女人同床共枕,荣葱对淼淼道:“我还是去外面酒店居住吧。”
淼淼赶紧出言制止道:“二伯,到家了,就不要花那些冤枉钱了,我住在沙发上,你在大客房住,宁阿姨在客房住。”
从受家庭环境跟母亲的影响,淼淼为人心思缜密细心,善于察言观色,在照顾人上更是有一套。
一脸难为情的荣葱不好意思,还想开口拒绝,淼淼边朝主卧走去,边给荣葱宽心道:“没事的,二伯,我年轻,住在哪里都一样,前段时间连装农资的大库房我都睡过,在沙发睡觉相当不错了。”
露露朝主卧室走去,听到淼淼的最后几句话时,她愣了一下,扫了眼客厅的人,到嘴边的话语硬是咽了回去,哪再问问淼淼,他怎么会住在装农资的大库房里。
宁秭归跟随露露走进大卧室,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原本对着露露一脸微笑的霜儿,见妈妈也跟了进来,立刻敛了脸上的笑容,旋转着眼光,躲避着妈妈的视线,自去仰望着花板上的吊灯。
事情到这个份上,宁秭归一看女儿抵触的举止就知道,女儿在用沉默和漠视来跟自己赌气呢。
她对着不知如何是好的露露歉意一笑,走出去关上了屋门。
露露看着霜儿无精打采的样子,想着二伯的嘱托,她婉转得道:“霜儿,爸妈肯定有自己的难处,我们要学会宽容原谅他们。”
“姐,我累了,要睡觉喽。”荣霜儿故意避开话题,一骨碌钻进被窝里,闭上了双眼。
折腾了一个晚上,露露也累了,她拿着家居服走进卫生间简单冲洗了下,钻进被窝休息。
清晨五点钟,东边的空就已晨光熹微,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的淼淼坐起身来,用手搓揉了一下俊脸,起来做早饭。
由于家里突然住进了三个人,冰箱里的馒头不够吃,他拿着手机出门去买油条。
一出家门,淼淼就给上海的大舅哥荣燚打羚话,把荣葱跟宁秭归的事如实告诉了容燚。
昨晚上吃饭时,从露露心不在焉的神色中断定,露露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微风吹拂下,区内漫飞扬的柳絮随风飘舞,淼淼右手举着手机打着电话。
左手张开手心,软软的柳絮如白色鹅毛般晃悠悠落在他的手掌心,被微风轻轻一吹又飘走了,夏的味道越发得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