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晋点头,“放心吧,我家里人多,总是吃的完的。”
烧麦老板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看着王晋肩膀上的小猫,
“小伙子什么官职,现在是几品?”
王晋淡笑:“不过是刚能上朝的小吏罢了。”
笑意和蔼的圆脸大叔这才为王晋装起六份烧麦,每一份都贴心的写上了什么馅料,林一直接扔了一个银锭子过去,就跟着抱着腓腓的王晋走了。
身后传来烧麦老板的吆喝:
“小伙子,还没找钱啊!”
王晋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笑道:
“以后还来!”
烧麦老板捏着银锭子,面上一时划过疑惑,
“真是个怪人。”
回府后,林一将六份油纸包的烧麦放到桌案上,王晋怀中的腓腓当即就跳到了桌案上,长长的大尾巴轻轻的甩了甩,没有离开过王晋的手腕。
王晋淡笑,轻轻的揉了揉腓腓的头,吩咐林一,
“你去将一份蛋黄馅、一份糯米馅,送去义妁和乔七七那里,再把一份肉馅,一份糯米馅,送去冯谖和范蠡那,再给你自己一份蛋黄馅,我这里剩一份肉馅,我和腓腓一起吃。”
林一低眉,眼中似乎有冷淡之外的神色划过,却还是恭敬低眉道:“是。”
林一带走了四份,应该是先送别人的,再回来王晋这,王晋随手到了杯茶,给馋的眼巴巴看着烧麦的腓腓拆了一个肉馅的烧麦。
王晋拿专门给腓腓准备的碟子盛了肉烧麦,腓腓当即闷头干饭了。
王晋淡笑,轻轻的摸了摸腓腓的长尾巴,义妁和乔七七两个都是偏爱西方和南方口味的人,而冯谖是北方人,范蠡却是南方人。
至于林一,应该是西方的人。
其实关于林一,王晋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但是他只隐隐约约的觉得,他应该是对林一有恩,又曾经和林一互相的相依为命过一段时间。
所以林一不似别的暗卫,把他的命看得这样重。
林一回来时,王晋并没有吃,只是拆了一个给腓腓,就自己在那里淡然饮茶。
林一极少见的勾起一抹笑意,
“君清,咱们许久都没有对饮了。”
王晋看着林一拆开烧麦的油纸,淡然道:
“是,自从我被暗算,现在记忆支离破碎,很多事情,我都需要依赖你。”
出乎王晋意料的是,林一看样子早就知道王晋的记忆不全,不仅面上没什么异色,笑意还一如刚刚,
“是被那个小东西拍了后脑,才会导致记忆欠缺,让义妁姑娘慢慢调理吧,我会保护君清的。”
林一平时一直叫他大人,这是自王晋苏醒以来,他第一次唤王晋“君清”。
王晋点头,看着林一小心的吃着烧麦,一向缺悲少欢的杀人不眨眼的大男人,此时眉目之间尽是动容,王晋有些不知,但是也能才出来,这烧麦应该是勾起了林一的记忆。
就在王晋也拿起筷子准备开吃时,林一却夹起一个蛋黄馅的放到王晋那边,
“君清,你也尝尝。”
王晋看着林一有些红了的眼眶,一时间竟然有些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