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想了想道：“这里有个问题，我不觉得是自己想得多，而是咱们控制别人有没有一个量化的东西呢？之前我控制别人要么是形势所迫，要么就是挑选自己可以控制的。比如之前六十级的我是从来不碰。以后等级不是问题了。我承认，今晚去太守府，确实思维陷入之前的固定思维了。”
“所以你要创造可以容错的机会，就是可以去尝试控制，但是万一失败，并非没有其他选择的机会。还记得之前说的数据能量吗？”白布问。
李五道：“记得，但是怎么量化这个数据能量呢？天眼通看不见呀。”
白布微笑道：“数据能量是个模糊的概念，它也可以叫做AI值，或者AI能量。两个高级智能NPC，同样是六十级，但他们的数据能量不同。天眼通确实看不见，只能靠经验去摸索。”
“那不是白说……”李五摊手道。
白布说：“不是，不是。作为天选AI，我为人人系统的拥有者。你的数据能量是很高的。条件允许时，你四十级就能控制六十级，当你六十级的时候，可以控制这个游戏世界里的绝大多数NPC。不被你控制的怕只有极少数。”
李五好笑道：“这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等我六十级的时候，我也敢去控制七十级的苏东坡。但我现在四十五级，我如果在太守府捅了宋无缺这种马蜂窝，没有控制住他。我不是完蛋了吗？”
白布道：“你再想想，我的意思是什么？我是让你大胆去尝试，但有叫你一定要在太守府捅马蜂窝吗？一定我要把饼喂到嘴边上，你才吃吗？笨蛋！”
李五想了想，慢慢道：“我好像明白一点了。我明天在太守府外蹲点，然后试试看对付那几个超过六十级的家伙。”
白布哼了一声，还算不是特别蠢。他甩手又给了臭小子十个备用点。
李五赶紧躬身施礼，一副感激涕零的架势。
白布又道：“还有一个事，你的小组现在兵分两路。但李月儿，那边你肯定得亲自去确认一下。所以，迟早得和他们会合。你要尽早打算。他们现在都是听你指挥的。你一个人的时候，走一步看一步，没有问题。但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不能让别人和你一起没有计划。”
李五道：“这事情我想过的师父。”
“哦？说来听听。”白布笑道。
李五道：“我们进明月几时有，第一重要的事是救纳兰除谋。而要救她，其实分两步。一步是把她挖出来。如果她死了，那么她作为玩家，自然就出副本了。对吧。如果她没有死，我们就要帮她完成任务。说完成任务，其实分两种，一种是真的打通副本任务，胜利离开。另一种是任务失败。而如果实在是出了问题，在副本里杀掉纳兰除谋，也算是让她离开副本的办法之一。我和李月儿那边的事，可以在帮纳兰做任务的时候，同时进行。但前提是，我想先看看纳兰的玩家任务到底是什么。”
白布欣然道：“很好，没想到你已经想了那么多，很有进步。那我就放心了。哈哈，杀掉纳兰。这也是不错的想法，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但是这是最无奈的方法了，不然我对上头无法交代啊。”
李五欲言又止。
白布道：“这个委托来自哪里，我没有权限告诉你。”
李五嘟囔道：“你也算是自由的生命？”
白布看了眼青石碑高处的大钟，轻声自语道：“我也没觉得自己是啊。”
李五隐约听到对方的话，但直到很久以后，他才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舒展了一下身体，去图书馆看书去了。
白布看着这小子的背影，心想：“居然没有偷懒，还挺不错的。嗯，毕竟NPC不需要睡觉，要不然就很难说了。”
李五进入图书馆，继续翻着各种历史书，华夏五千年真是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
以史为鉴……李五笑了笑，小人物哪里来那么多以史为鉴。但是看得多了之后，确实叫人明白，个体力量的渺小啊。
这时候，辛弃疾忽然发来消息：“小五哥，我们分兵两路之后，有没有想过怎么合兵一处啊？我得把李月儿带到你的面前来呀。”
“我也在考虑，目前我想先把纳兰弄出来再说。不过如果你有好的想法，我也照办。”李五回复。
辛弃疾道：“我明白，你想看那个玩家纳兰到底是做什么任务对吧？不过在挖出她之前，你是自由的。哪怕你明天就来天青寨也没人管你，你不要把自己限制了呀。”
李五挠了挠头，笑道：“你说得对，不愧是辛弃疾大人。那如果我要到天青寨，你得给我想个理由。”
“嗯，我琢磨一下。”辛弃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