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问我要手机，其实就是为了查这些新闻的是不是？你是不是当时就已经知道了亚美和你父亲的事情？”
苏慕婉眼见无法否认，也只有点头：“是的，但是她也是无意中说出口的，今天早上来，是打算跟我告别的，她已经说了不想再做下去了，因为我家里现在这个情况。所以才说漏嘴让我知道这些事情。”
她很奇怪地看着卓越：“现在就别管这些事情了好吗？本来我也已经好了，再拖也不可能一直在医院住着，早晚要知道真相的，提前一点知道，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不对。”卓越紧锁着眉头，感觉心里头一片烦乱，焦躁地在屋里走了一圈，“你把她跟你说的话，跟我复述一遍。”苏慕婉醒来之后，他的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安定了很多。另外也可能是临到要紧关头，而且苏慕婉的冷静也影响到他。他再去回想整个事件，隐隐感觉这些零碎的事情似乎可以串联起来。
“慕婉，我感觉整个事情都不对。”
苏慕婉自杀住院，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意外，但是后来发生的一切，仔细去想就会发现，有人为的痕迹，加上亚美现在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不由得卓越不去反思。
苏慕婉也有些紧张起来，把上午的情形大致地向卓越讲了一下。
“但是，这也没有什么吧？张阿姨本来跟我关系就很好，而且这个事情，我早晚也都知道，只不过是我爸妈还有你们太过担心，觉得怕我受不住刺激不想我那么早知道而已，不算什么事情吧？”苏慕婉皱着眉问道卓越。
卓越的脸色阴沉着，说实话，苏慕婉的变化的确是连他都出乎意料，如果按照以前的苏慕婉，的确知道这些事情以后，很可能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他回忆起昨天那一幕，似乎这个佣人，一直很想见到苏慕婉。那如果昨天没有高琴在里面跟苏慕婉谈话，没有他在外面阻拦，也许苏慕婉就会更早地知道消息。而且这么着急的要走，是为了什么？其他人不都照样老老实实在李家待着，毕竟现在家里没人，他们的日子过得反而要舒心许多，就算是李家熬不住要辞退他们，那也不用自己这么提早走吧。
苏慕婉还在急切而担忧地看着他，卓越咬着牙说道：“慕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那句话，比起人性，我更相信现实。”
“告诉我那个佣人叫什么名字，以及她的联系方式。”
问完以后，卓越拿起电话打给之前的那个私家侦探：“你好，帮我查一下这个人，她的经济情况，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的……”
等到私家侦探电话打回来的时候，电话里面的内容足以让卓越脸色铁青，咬紧了牙，深呼吸好几下才说道：“兄弟，那再拜托你个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你把当初那个记者的详细情况，以及也按照经济往来，重新调查一下。”
苏慕婉也看过了新闻，知道她自杀的事情被大肆宣扬，才给其他人可乘之机，但是看卓越的样子，恐怕事情不简单，连忙问道：“卓越，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们可能，都被人给骗了。被郑明杰给骗了。”卓越咬着牙说道，“他老早就有准备。”他说道，懊悔地用力一拳砸到墙上。他实在恨自己，居然到现在才无意中发现，居然还真以为自己制住了郑明杰，这一次，输得也太惨了。
“对不起，慕婉，有可能是我的错，我太大意了，没有想到老早去提防郑明杰。”卓越无力地说道。
而当私家侦探的电话再一次打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完全全证实了他的猜想：“方总，抱歉，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到位，这次重新查了一下，发现这个人在事发前以及之后，的确有大宗的资金入账，而且是从郑明杰的支票账户提取的。”
“所以，应该的确是这个小报记者听从郑明杰的唆使，去透露的消息，可能就是为了后期的行动做铺垫准备吧。我再继续去调查就知道了。”私家侦探挂上了电话。
一切都验证了卓越的猜想，可是也已经太晚了，事情已经成定局了。
还没等卓越从懊悔中清醒过来，理清楚凌乱的思绪，就听见苏慕婉的电话响了。随即苏慕婉拿起电话，脸色当时就变了：“是郑明杰打来的。”
卓越心头一阵火：“他还敢再打电话来？肯定没有好事。慕婉，别接，直接把他给拉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