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起来,把眼泪擦掉我仔细跟妳说。”
杨宝玉做起身卷着袖子将滂沱的泪珠擦掉,“好了,娘,妳可以说了。”
桂花婶看着她那张哭泣哀伤的脸,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一头乱发跟鸟巢一样,这模样让她怎么也无法将那喜事说出口。
哀叹了口气揉揉眼睛,劝道,“宝玉,听娘的,去把脸洗了,头发重新梳个发髻,等弄好了,娘再跟妳说那件天大的喜事好消息。”
“娘,什么喜事要这么慎重!”杨宝玉不依了,人家说的接圣旨前要沐浴更衣,在她认为现在就算是圣旨来她都不想沐浴更衣,娘口中的喜事算什么。
“听话,去把脸洗了,头发重新梳,妳是姑娘家这像什么样,要是被未来夫家看到,起不是把妳嫌弃死。”
“娘,妳胡扯些什么啊!”
受不了娘亲的叨念,狠狠大哭一场后,心情也比较好了,杨宝玉这才不情愿地从床榻上下来,走到面盆架边抽下洗脸布巾,放到手里搓了搓后低头洗脸,将脸上的泪渍完全洗去,冰凉凉的布巾贴着眼睛让她肿胀的眼睛也消肿了些,拿起木梳给自己从心梳了个发髻。
桂花婶也不急就等她慢慢的将自己整理好,看着对着铜镜打理自己的女儿,心下顿时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受,想到可能再过一两年就要嫁人,这心里也难受的抽紧。
杨宝玉心不甘情不愿得将自己重新梳里好后来到床边,歪着头看着有些恍神呆愣的娘亲。
“娘,妳在想什么?妳不是说有天大的喜事要跟我说。”
桂花婶猛然回神讪笑着,“娘是看妳看到失神了,想当初妳刚出生时像只小猫仔似的,小小的,这才一眨眼妳就长这么大了,再过个一两年就能嫁人了,娘……不舍……”说着说着还忍不住的掉下两滴泪的。
“娘,妳在说什么啊,妳不是有什么喜事要跟我说的吗?”宝玉脸顿时乍红音调稍微拔尖羞涩的转移话题。
“娘要跟妳说的就是这件事啊,妳的亲事,宝玉,有个条件很好的家,妳也认识的人家,他们来探娘的口风,问问妳的意思。”桂花婶故做神秘的吊着女儿的胃口。
“娘,我不嫁。”条件再好都没有用,她心情还没恢复,一时间根本无法将对清朗的感情收回,这样叫她怎么嫁人。
“妳说什么傻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况且今天来跟娘探口风这户人家,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人家,我们这十里八乡甚至系成的姑娘都抢着嫁她呢,
“妳啊简直,是前辈子烧了高香,才会让他们家看中前来探娘的口风的。”听到她喊不嫁,桂花婶是气不打一处来的十指直接戳着她的头。
“娘,人家条件要是如妳说的那么好,一堆姑娘抢的嫁的,怎么会轮到我们家来,我可告诉妳,我宁愿嫁个泥腿子,也不要给人当妾!”她生气的朝桂花婶低吼。
“妳胡扯什么,妳娘怎么可能让妳去当妾,妳肯娘还不肯!”桂花婶狠瞪她一眼。
“不是当妾!”
“当然不是,是正妻,唯一的妻!”桂花婶用力点头打包票。
“娘,要是如妳说的,条件这么好的人家,怎么会看上我们家?”她眸光犀利的盯着桂花婶提出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