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彩玉全程将这一幕收于眼下，淡定的跟孙凯团队以及节目组告别，收拾东西，回到保姆车以后，才放出一句话，“我一直以为方老师是个老实人。”
“这年头，老实人已经成为骂人的话了。”
“不，褒义上的老实。”
我一刻都忍耐不了，将脖子上的领带接下来，扔到一旁，胡乱揉了揉头发，将发型师一上午的辛勤劳动破坏掉，这才痛快了些。
“怎么，我今天做的什么事让你觉得不老实？”
杨彩玉坐在我身边，默默的沉思着，许久后，她才开口问道：“今天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方老师说的那一番关于人生理想和艺术的话题，是真的吗？”
“还是说，只是您想要提高青铜时代的格调，将自身形象与公司捆绑，做了一个如此坚持出初心的形象？
或者，您只是单纯的给鸦女电影找了个切入点，做了这么一个宣传方向？
再或者，就是想要孙凯对您产生改观，进而成为好朋友，单纯的笼络他？”
我仰面躺在座椅上，揉着太阳穴。
今天费的脑细胞实在太多了，晚上要多吃点鸡蛋补补。
“一鱼多吃，岂不是很好？”
“这么说的话，您是单纯的从利益角度出发的？”
我侧头看着女人，还记得当初她进公司时雄心壮志的模样，万幸，不辜负努力和心血，花姐从管理层成了专门负责银钏和陈眉的经纪人，刘兰从经纪人逐渐转变成管理层，两个人并不算熟悉毫无交集的女人，却过上了对方喜欢的生活。
而杨彩玉已经成为中流砥柱，渐渐地开始成事。
我反问道：“你觉得呢？”
杨彩玉认真的回答：“正是因为察觉不出，才会问你，我感觉您说的非常的真挚，不了解您的人，真的可能会很被蒙骗。”
“但，又觉得这件事太理想主义，从您在公司里的表现来看，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情怀，但不至于成为一个艺术家。”
我哈哈笑了几声。
“宋老板传授给我的秘诀，如果使谎话看上去更像是真话，只要将原本是真的东西无限放大，或者在十分之九的真话里面掺杂的十分之一的假话。
那么，你说的就是真的。”
杨彩玉表情一凝，又陷入了沉思。
我大方的表示，“现在我将这个非常棒的诀窍，全部都传授给你。”
车辆缓缓的往前形势，我拿出手机，看着策划宣传群里对于刚刚采访的回应，顺便截图给银钏，叮嘱几句。
一路疾驰，到达公司停车场。
我跟杨彩玉打了个招呼，说道：“今天辛苦你了！以前兰姨都说我比较难带，我知道，肯定会给你添麻烦的。
告诉你个好消息，等后续还有采访，我还找你。”
杨彩玉笑笑，探头说道：“方老师的，根据你刚才的理论。
岂不是你说的那段话里有十分之九是真的，您真的想要成为一个艺术家？”
“我有自知之明成不了艺术家，但，我却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开设青铜时代公司？”
我耸耸肩，淡定的说出一个爆炸般的事实，“我会退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