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殡仪馆。
我到达的时候殡仪馆门口的时候,外面密密麻麻的为了不少的八卦记者,花姐和宋西门以及几个小助理焦头烂额的打着电话,我却成了最平静的人,我平静的有些麻木,无悲无喜,甚至看着外面跟保安起冲突的记者,觉得很是可笑。
“里面的人出不来,我们直接约个地方见面,可以吗?”
宋西门问出此话的时候,齐刷刷的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仿佛成为整个事件的主角,心脏一点点的压缩,我也确实应该是主角。
“约在律师事务所,官司总是要打的。”
“好,我联系他们。”
脑子嗡嗡的直叫,有些细弱蚊声的东西环绕在周围,却并不吵闹。
我扭头看着外面的八卦记者,听着前排的宋西门打着电话,似乎发了脾气,正对着电话里面的人吼叫,声音似远似近,如同浪潮。
很快,殡仪馆的大门打开,几辆黑色的面包车鸣着喇叭,从里面出来。
保安费力地推开周围聚集的八卦媒体,给面包车清楚一条道路。
我们的车转向,驶入道路。
周围的景色不断退后,逐渐变成一道道模糊的色彩。
只听大脑,咔嚓一声。
我眯着眼睛,转而询问着花姐,“我刚才有点走神,你说什么?”
正在低头看各种资料的花姐愣住,迷茫的回答,“我没说话,从刚才开始没人说话。”
前排的宋西门最了解我,重申了一遍,“钟前辈,死了。”
死了。
不是出事了,受伤了,住院了,而是死了。
在片场被道具炸到,身体重创,都还没来得及送医院,当场死亡。
他们拍的是战争片,场面里会用到各种各样的爆炸场景,有的情节还需要人的配合,炸弹肯定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会控制在安全范围之内。
然而,这次出事了。
炸弹爆炸的威力是和平年代的人无法想象的。
就算是道具炸弹,其造成的伤害性I也奇高,再加上钟前辈年事已大,经过爆炸,大脑重创,脑溢血当场死亡。
人连医院都没有送,直接给送到了殡仪馆。
剧组以及钟前辈的经纪人通知花姐,花姐转而通知了我们。
我盘算着出事的时间,也就是在半个小时以前,我正在跟宋西门掰扯分红债务的事,在同一时间下的不同地点,有人已经离去。
我深呼吸一口气,感觉很震撼很麻木,但并没有伤心。
车辆到达某个致命律师事务所。
这里的副所长是宋西门的好朋友,公司常驻的商业律师就是他们家的,时常有什么重要的文件,也会拿过来请他们过目。
我们下车的时候,一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在等候。
相互介绍,姓秦。
秦律师声音悲痛的说道:“具体事宜我们已经知道了,人证物证都在,这件事板上钉钉的是剧组的责任,等他们来了,我们能详细的谈谈。”
宋西门看了一眼,沉声道:“不要赔偿,让他们坐牢。”
“那就直接走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