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醒了!?”
我剧烈的咳嗽几乎要把整个肺部都咳出来,身体就像是长满了铁锈的老机器,只是单纯的咳嗽几声,浑身就有一股剧痛,仿佛下一秒就会四分五裂。
我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脑袋上被贴了一块湿漉漉的毛巾,身上盖了好几层厚厚的被子,我被压得难受,下意识地推开它们,“屋里这么热,还盖这么多被子干什么?”
起身的动作还没完成,浑身脱力的就差点摔在沙发上。
脑袋被剧烈的一晃,疼得几乎有千万条虫子从里面爬出来一样。
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正常得到地方,都疼的难受,尤其是心口窝和鼻子里像是塞了满满的一大团棉花。
“来来,先把退烧药吃了。”
我喘着粗气,嗓子里就像是有火往外喷一样,看着莫一名举着水杯和感冒药放在我面前,我诧异地冒出来一句,“我感冒了?”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自己感觉不出来?”
“我就感觉我很难受。”
就算是被压得难受,我又重新把基层厚厚的被子给拽了回来,裹在身上。
莫一宁就蹲在沙发旁边,头发挽起,穿着淡粉色的家居服,端着热水,无奈的说道:“八成是你昨天晚上淋雨导致的,你现在都不需要量体温,手放在额头上就被烫一下,感觉身上都能煎鸡蛋了,来,先把药给吃了。”
我确实难受,能感觉到从浑身个铬细胞传递过来的难受。
不再矫情,我腾出一只手来接过药片,灌了进去。
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翻身,不知怎么又陷入睡眠,说是睡眠,其实没有完全睡着,眼前光怪陆离的各种画面,夹杂着无数以前的回忆,以及能听到莫一宁小声走动和打电话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被人叫醒。
面前的茶几上出现白米饭以及几盘热乎乎的菜,莫一宁在旁边强行推着我起来,奈何小身板实在没办法挪动一米八多的大高个。
我I靠着仅有的一丝理智,咬着牙,裹着被子,从沙发上坐起来。
莫一宁端着饭碗,在旁边摆出一副喂饭的姿势,“来,张嘴。”
“我只是感冒了,又不是残废了。”
“那你自己吃,给!”
“啊……”
女人无奈的翻着白眼,举着勺子喂了一口饭吃,“等会儿吃晚饭,我给你量量体温,要不要穿上衣服带你出去打一针?”
“不,我难受……”
现在起来吃饭都是强弩之弓,人浑身就像是被灌了铅,动一下都难受。
莫一宁就像是哄小孩子的模样,耐着性子说道:“就因为是难受,才要去打I针,打I针好得快,万一晚上你又烧起来,我只能打救护车了!”
我轻微的摇摇头,“不,我一点都不想打I针,打I针太疼了,我吃几片退烧药,睡一觉就可以了,没事的,我的体格你放心。”
“你的体格要是可以放心的话,就不会淋一场雨就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