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候的高峰期已经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我不断地低头看着手表,鸣笛示意提醒,可前面的车就像是长在马路上一样,屁I股一动不动。
我开门下车,绕着车来回的走,又从别处听来八卦消息,说前面有三辆车首尾相撞,正在等着保险公司和交警来处理事故,估计要一个多小时才能通行。
一个多小时!?
我看着时间,现在是十二点五十一分,再过一个多小时,正好是两点。
我掐着腰,磨着牙,看向身后的车队,照样堵得严严实实,连退出去绕路都没有可能。
奶奶个腿的!这下要怎么办!?
焦急的心情伴随着脑袋上的太阳一晒,我浑身每个毛孔都在挣扎烦躁,如同被困在笼子里面的老虎。
直到这个时候,我开始憎恨自己,怒骂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开始行动?
既然想要见钱云楠,想要送行,为什么不昨天晚上见面,约出来,好好的聊聊天说句话,今天按照约定大大方方送走。
非要自己在旁边优柔寡断,别扭,喝闷酒,造成现在这样难堪的局面!
我心脏几乎要炸掉,在内心不断的咒骂着自己,甚至拿着脑袋去撞方向盘。
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再多的事都没用了。
紧张、恐惧、焦躁,再多的情绪,再激动再挣扎都挡不住时间的流逝,前面的车一点点挪动,手机上的时间却在飞快的流淌。
一点,一点二十,一点三十,一点四十……
我甚至在内心深处开始祈祷,让钱云楠的飞机耽误时间,特殊事情特殊环境的话,飞机是不会起飞的,拜托!意外发生!
在两点整的时候,这条高架桥终于开始通车。
我拼上自己的驾照,就油门给到底飞快的前往机场,但我知道,已经迟了。
我就算再快,我就算闪现直接瞬移到机场,承载着钱云楠的那辆飞机也已经飞走。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在我飞快的速度下四十分钟到达了机场。
机场人来人往,处处都是相逢和离别。
我本能地掏出手机给莫一宁打了个电话,“喂?你们现在在哪儿!怎么去找你们?”
电话里莫一宁惊讶道:“你来了!?”
“对,我刚到。我……我路上堵车,一直到两点才通车,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莫一宁叹气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已经晚了,楠楠早在一小时之前就已经走了,我们还以为你不想来送行,没想到……”
她再次叹息,“你来东区第三通道,我们在北边的休息区,我们等你。”
听到钱云楠已经飞走的事实,我脚步猛的一顿,心一点点的下沉,四周喧闹的声音渐渐离我而去,很不真实。
人真的走了。
出I轨。破产以及生病,世事无常,说发生就发生,你从来不是什么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