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紫文霖白日里都是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晚上便去池春宫在舒瑶身上发泄怒火,叶挽挽和素影则是待在内间中,两人不曾有过交集,紫文霖纵然耐着性子在等叶挽挽想通,却也再难放下身段去求和。
这一日紫文霖忽然想起花釉的存在,便让人传召花釉御书房中陪他用膳,叶挽挽自是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却假装不知,还吃撑了,浑然不知菜肴的味道。
外面用膳之后,花釉又做了一把红袖添香的雅事,与紫文霖偶尔的对话间似是情深义重,直叫叶挽挽想反胃。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花釉言道身子有些倦累想要歇息一下,紫文霖便让她到后面小睡一会,晚上一道回朝霞宫。
“挽挽,你怎么在这?”玉手搭在初霞的手臂上,花釉惊讶的低唤一声,好似叶挽挽在这里是多不应该的事一般。
“雪妃娘娘正得圣宠,若能下谕让挽挽出宫,挽挽感激不尽。”叶挽挽浅笑,好似那日与花釉闹崩的事情并不存在一般,还以主人的姿态请花釉入座。
见叶挽挽即便被软禁也如此惬意自如,花釉内心难免有些不平,但更多的是复杂,现实与她的计划偏离太多。
“这是什么味道,好生刺鼻。”并不接叶挽挽的话,花釉捂住口鼻一副要呕吐的模样。
初霞闻言忙四处寻找,最后在餐桌上闻了一番,脸色有些难看的道:“回娘娘的话,是桌上的饭菜里放了太多的醋。”
“呀,原来挽挽喜欢吃醋啊。”花釉故作吃惊的开口,脸上却是一副讽刺的笑容。
秀眉轻攒,叶挽挽用餐之时心不在焉,自是没察觉到菜肴的不对劲儿,余光扫向抿唇的素影,嗤笑道:“阶下之囚,自是没有挑拣的资格。雪妃娘娘当初在冷宫住过几日,想必深有体会。”
被叶挽挽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打回来,花釉有些气结,朝初霞递了个眼色,初霞立即会意的走到叶挽挽身边去,将一个字条塞到叶挽挽手中,又拿出一小条的炭笔以及一张折了很多道的宣纸递给素影。
看着看字条的叶挽挽,花釉又寻了话题道:“前几日的册后大典,本宫因身子不适不曾亲眼目睹,听闻叶大人在场,不知可否与本宫讲讲当日的盛况?”
“雪妃娘娘还是不要听的好,毕竟皇后的位置不属于你,即便有朝一日雪妃有幸成为继后,也不需要如此隆重,何必给自己添堵呢?”叶挽挽不轻不重的反问一句,将回给花釉的字条交给初霞。
尽管叶挽挽表现的一直很淡然,可内心却并非如此,花釉竟然敢要挟她将京都的暗桩转移给她,这是要架空她的势力吗?
不论花釉的举动是紫文霖授意,还是花釉私下想要这批人,叶挽挽都不会错过这个可以向外界求救的机会。
看过字条之后,花釉便直接揉成一团交给初霞,而初霞则是很淡然的将那个小小的纸团吞下去,绝不给任何人查看的机会。
倒是叶挽挽这边,素影要拿过纸条,却见叶挽挽抬手将其撕的不能再碎,随手便塞入瓷枕的空心里,是否会被人发现还真说不准。
眼神微冷,交锋几个回合都没能刺激到叶挽挽,花釉也没兴趣继续留在这里,便起身离去。
这一次叶挽挽没有听到花釉和紫文霖说些什么,显然有些事叶挽挽都是被避讳的那个,对此她很是淡定的接受,紫文霖若什么手段都不用倒显得奇怪。
接下来的几天里,紫文霖仍旧没有来打扰叶挽挽,也没再让花釉过来,若不是一日三餐等事宜都照旧,叶挽挽真要怀疑她被遗忘在这个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