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紫文霖洗漱完毕后,屋内已经打扫干净,花釉正忍着不适跪在地中央。
冷漠的扫了花釉一眼,紫文霖坐在主位上,修长的指尖敲击着桌面,冷声道:“鹿血酒果然是好东西,你能在总兵府找到那些青楼不外传的下于酒中,倒也是你的本事,朕倒是小瞧了你的野心。”
紫文霖嗤笑一声,若非心情不好,他也不会在身体有了反应之后才后知后觉。
说到底花釉是叶挽挽好友的身份让紫文霖降低了警惕性,却忘记女人的贪婪与阴私。
闻言,花釉不卑不亢的叩首,“请皇上治罪,花釉并不后悔所作所为。”
“你这么做,倒是对得起你的姐妹。”紫文霖讥讽道。
抬起头来,花釉双眼微微红肿,咬咬牙道:“只有这样做才能与挽挽相处的机会更多,这辈子不能嫁与叶公子,那便与挽挽同侍一夫,花釉不贪求身份,只愿能为挽挽分忧解难。”
啪啪啪,紫文霖为花釉的说辞三击掌,因用力过大右手微微有些颤抖,“这番话你真该去说给她听,有你这样的好姐妹她一定会感动不已,连朕都被你感动了,哈哈哈。”
花釉垂下眸子,掩住了眸中的难堪之色,明知这样蹩脚的解释不会让人信服,可她又能如何?
见花釉不说话,紫文霖嫌恶的闭上眼睛,冷喝道:“滚出去,朕不想见到你。”
花釉柔顺叩首,站起身姿势怪异的走出紫文霖的房间,不为自己的荣宠求上一句。
揉按着还有些发胀的眉心,紫文霖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方才恢复平静心境,唤来灰衣吩咐道:“立即休书回京,监察史叶大人义妹花釉,温婉知礼、容颜胜雪,即日起封为雪妃,入住朝霞宫。”
灰衣楞了一下,忙应声领命,尽管他在外面能听到里面的动静,却不明白紫文霖为何要给一个有心机的女子如此的殊荣。
花釉并不知紫文霖册封她的事,此刻正交代着太上皇安插在紫文霖身边的暗卫。
“传信给太上皇,就说花釉不负所望,已经完成任务。”脸色虽苍白,花釉却是一脸淡然的开口,好似是否失了清白半点也不重要。
暗卫自有他的渠道传信,领命后便消失在花釉的屋子。
缓缓闭上眼睛,花釉瘫软在软榻之上,此刻她连清理自己身体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提上药之事,就想这样一直沉睡下去,最好永远也不要醒来。
“你会恨我吗?”两行清泪自眼角蜿蜒而下,花釉凄惨而笑,身子蜷成一团,宽大的衣袖遮挡着憔悴的面容,呜咽道:“用我一生的悲哀与不堪,换你一世的憎恨也好,至少这样你会记得我,永远记住我,花釉此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