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将宫女安置到隔壁的牢房中,见映春还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叶挽挽便准备让人将映春送走,留着这么一尊大佛耽误她和素影休息。
然而叶挽挽还未开口,便听到有狱卒大喊劫狱,保护人犯的话。
“小姐!”素影撑着要起身护在叶挽挽身前,自从来了慎刑司还真是没一刻安宁。
“这么大的阵仗,若真的要杀我,十个你也不够人家看脑袋的。”叶挽挽淡定的开口,心里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紫文霖的人,却也只能希望是,否则她真的在劫难逃。
至于叶昀的人马,叶挽挽并没有想过,一则是她不清楚叶昀的人是否知道她出事,二则是叶昀人不在京城,即便想救她也鞭长莫及,哪里会想到叶昀仅仅凭一个不好的感觉,现在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
且说劫狱的人马很快就冲到叶挽挽所在的囚室之外,看他们一路杀伐果决,很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组织,且目标就是叶挽挽。
坐在草床之上,叶挽挽抬眸看向正在厮杀的两波人马,眼眸里有亮色闪过,黑衣人所戴的面具,叶挽挽再熟悉不过,上面都镶嵌着一小块不算打眼的绿色宝石。
“闷骚的男人,还真是奢侈。”叶挽挽忍不住腹诽一句,因心安更展现出一国之后应有的沉稳气质。
素影并不知道这些黑衣人的来历,叶挽挽也不能给她解释,是以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后,苍白的小脸上血色褪尽,攥着匕首的手也僵硬起来。
“小姐,奴婢没用,等不到做女侠的那一天了,来世再保护小姐。”素影带着哭腔说道。
“别怕。”叶挽挽只能说这两个字来安抚素影,浅笑的样子却被素影误解成黄泉路上她们主仆至少能相随。
映春早已经吓得腿软,跌坐在地上,此刻她无比后悔贪心那十万两银子,若是她不来找叶挽挽,就不会遇到这么多糟心事,安安分分的做她的映美人也挺好的。
很快,外面的战斗便结束了,黑衣人以压倒性的胜利进入囚室之中,扫了一眼囚室里的三个女人,为首的黑衣人压低声音问道:“谁是叶挽挽?”
叶挽挽险些笑出声来,灰衣虽然刻意变声,可他的语调还是太容易被认出。
“放肆,本宫的名讳岂是尔等能够呼唤的?”叶挽挽端着皇后的威仪,配合灰衣演戏。
“倒是个美人儿。”灰衣身旁的一人开口,带着几分的痞气,又看了看素影道:“这个绿衣服的小妮子虽然姿色平平,一起带回去给兄弟们开开荤也不错。”
“主子交代的是带走祈天国皇后,休得胡闹。”灰衣低斥一声。
素影扬起下巴,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看是叶挽挽心中暗笑不已,却不得不强忍着笑意道:“你们不是祈天国的人?你们的主子是谁?为何要掳走本宫?这里乃是祈天国的境地,岂是由你们随意踏足的地方,识趣的赶紧离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本宫宁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叶挽挽说着,便夺过素影手中的匕首架在颈子上,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便被黑衣人给制住了,下一瞬被人拦腰抱起,只能瞪大眼睛狠狠瞪着对方。
大哥,你悠着点,姐的肋骨才刚刚接好啊。叶挽挽内牛满面,奈何无法发出声音,而对方又看不懂她眼神中传递的讯息,注定要悲催了。
素影愣愣的看着叶挽挽就这样被人带走了,下一瞬自己也被人扛起,疼的她眼泪哗哗的流,她的身上就没一块好肉好吗?
灰衣冷眼看着所在墙角的映春,哼道:“没用的东西,转告你们皇帝,他的女人他自己护不住,我们家主子从此接手了,天下间再无相府嫡长女叶挽挽此人。”
说完这句话,灰衣便朝手下打了个手势,一行人快速的撤离,不忘把映春给锁在囚室之中,免得她太早的通风报信去。
慎刑司,一向是别人有进无出的地方,可今日却是当值的人都命丧慎刑司,这样的恶性屠杀绝对可以记入史册。
且不说叶挽挽被灰衣等人如何带出慎刑司,又吃了多少苦头,当上官淩进宫面圣之后,夜徇立即前来慎刑司看望叶挽挽,结果却发现整个慎刑司都便成了血色地狱,只剩下映春一人还活着,见到夜徇后痛哭不已。
“皇上,臣妾好怕,那些人太恐怖了,他们杀人不眨眼的。”将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脑讲出来,映春已经没空去想有些事该不该说,哭的花了妆容。
夜徇没心思安抚映春半句,直接让人将她送回宫去,免得哭的他心烦。
敢在天子脚下劫走叶挽挽,这绝对是狠狠的打了夜徇几个耳刮子,身为帝王如何能忍下这样的耻辱?
“对方的手法太过诡异,并不是寻常的江湖人士,亦非正统的官家暗卫,臣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功夫。”检查了一圈死者的伤口,上官淩回来禀报道:“初步估计,劫人的人马应当三十人左右,且并非所有人都动了手。”
闻言,夜徇的脸色又寒了几分,对方不过三十人左右就能闯入机关陷阱重重的慎刑司,只能说明慎刑司里出了内奸。
仔细的看了一眼夜徇的神色,上官淩又道:“臣若估计无错,这伙人马与之前给臣传递皇后有难的人,并非一拨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