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叶挽挽回到闺房之后,正想着一会见到夜徇之后要如何应对,眼前的光线却突然暗下来。
一抬头,白公子那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吓得叶挽挽差点尖叫出声,好在及时捂住自己的嘴巴,脸色却是有些苍白。
“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并非是登徒子,只是想来叶府看望一位故友,却不想迷路来到姑娘闺房中,看姑娘的容貌不难猜测姑娘与故友是血缘之亲,还望姑娘给指条路。”白公子退后一步,若他眼中不是深藏着玩味的笑意,倒能让叶挽挽相信几分。
噌的站起身来,叶挽挽眼中闪过杀意,磨牙道:“既然不是登徒子,便速速离去。不经通报便擅闯女子闺房,公子是想害了本姑娘闺誉受累吗?”
白公子又向后退了一步,拱手道:“姑娘莫要误会了,白某虽然是未经通传便来相府,也是担心好友会有麻烦,若有惊扰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装你奶奶个孙子啊!”叶挽挽气恼的骂了一句,抬脚便朝白公子的命根子踢过去,只见面前白影闪过,白公子已经绕到她左侧,还故作一副受惊之态,气的叶挽挽咬牙骂道:“少在姐面前装蒜,想要做戏就做的真诚点,你那点龌龊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一击不中,叶挽挽也不想浪费力气,气恼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也不装淑女的姿态,冷声问道:“你应该早就怀疑我的身份了,或者说早就知道我是谁,才故意接近我。大家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没有揭穿我,我也不会去害你,有什么意图赶紧说出来,别像个小媳妇似的在那里磨叽。”
白公子没想到叶挽挽竟不担心身份被揭穿,反而对他如此不客气,眼中的兴味又浓了几分。
“夜徇可还在相府,你说我若是现在掳走你,会有什么后果?”白公子笑意微微,坐在叶挽挽身侧的地方,眼神晦暗不明。
警惕的看了白公子一眼,叶挽挽好整以暇道:“你要是真想那么做,就不会在我这里磨牙了,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快放,别以为你会功夫,我就会怕你,真要是杠上,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玩阴的,叶挽挽会的招数很多。
玩狠的,叶挽挽更是不惧怕,不过是不愿意浪费这个时间罢了。
“世人皆知皇后娘娘善妒,却不知皇后娘娘有如此纨绔的一面,白某还真是有幸,能够见到皇后娘娘最真实的一面,相信夜徇那个面瘫也还不知道皇后娘娘的真实性格吧?”白公子嗤笑道。
叶挽挽眼神变冷,一瞬不瞬的盯着白公子,却无法去猜测白公子的身份。
能够知道夜徇面瘫脸,绝对是见过不止一次的人,且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他到底是谁?
“白公子既是无事,就请回吧。”叶挽挽冷冷的下达逐客令,起身朝外走去,只是才走了两步,手臂就被白公子给握住,抽了两次也没能抽回来,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放手!”
“夜徇既然来相府,定会来看他的皇后,若是给他看到你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不知会作何感想?”白公子轻笑,手下一个用力,便将叶挽挽给拉入怀中,四目相对间似是有什么东西撞进他的胸口,笑容不由得僵硬起来。
“他会作何感想,我不关心,但我一定会先弄死你!”叶挽挽恨声说着,奈何被白公子双臂禁锢着,连起身都做不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白某不才,能沾染皇帝的女人,足以让天下男人艳羡。”白公子轻笑出声,本就魅人的桃花眼,似是染上了颜色一般,美的魅惑人心。
扳着叶挽挽的腰肢,让她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白公子腾出一只手来,抚摸着叶挽挽娇嫩的唇瓣,笑:“那日虽是情非得已,却让白某一直难忘于心,不知皇后娘娘可曾回味?”
冷冷的看着白公子,叶挽挽心中后悔不迭,怎么就招惹了这个煞星?
还未等叶挽挽做出回应,外面便传来素影阻拦的声音,“皇上请留步,皇后娘娘心情不好,不想见任何人。”
“放肆!”德海尖锐的声音响起,接着便传来打脸的声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想去哪里,也是你一个奴才能够阻拦的?”
“德海公公,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奴婢虽然身为卑贱,可奴婢是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人,德海公公打了奴婢,又何尝不是在打皇后娘娘的脸,这就是一个奴才该做的事吗?”不知是不是在叶府的缘故,素影第一次敢和德海呛声,连德海都愣了一下,夜徇更是多看了她一眼。
门外的动静让叶挽挽多少有些着急,夜徇一旦发现她房中有男子出现,莫说她这个皇后不会有好下场,整个叶府都会被牵连。
“还不滚!”叶挽挽压低声音,狠狠的瞪着白公子。
“真无趣。”白公子失望的摇头,却也松开对叶挽挽的钳制,慵懒的道:“罢了,晚上再来看你。”
“滚,有多远滚多远。”叶挽挽怒极,却不敢大声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