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叶挽挽与素影主仆漫步闲逛,不觉间竟是来到皇宫的西南角,幽兰宫已经近在眼前。
“素影宝贝,让你打听幽兰宫的事情,可有打探清楚?”叶挽挽这才想起,最近忙的把幽兰宫给忘了。
“奴婢没用,这个幽兰宫就像是禁忌一样,宫里头新人不知道,老人多有避讳,奴婢那些打点的银子都打了水漂了。”素影有些气败的说着,看着不远处的幽兰宫,眼中有着和叶挽挽一样的好奇,这便是人的本性使然。
“既然来了,咱们就过去看看。”叶挽挽嘿嘿笑了一声,拉着素影的手,轻手轻脚的朝幽兰宫走去,那模样和做贼一样,却不知这样反而引人注意。
不过宫人即便不认得穿着常服的叶挽挽,也会认得池春宫的大宫女素影,所以都识相的不去打扰,但也会回去禀告自己的主子,说不定就有赏钱的。
主仆二人很快就来到幽兰宫外,看着里面那并不明亮的灯火,叶挽挽的心情有些压抑。
“一入宫门深似海,如此富丽堂皇的宫殿,却只是囚禁他人的囚笼。”叶挽挽站在墙根处低语了一声,却不知墙内正在仰首赏月的某人,听到她的话之后眸光一闪,只是戴着面具的他看不出表情如何。
“小姐,咱们快回去吧,已经申时末了,一会巡逻的御林军多了,我们也不好回去的。”素影扯扯正在发呆的叶挽挽,不明白主子在感慨什么。
“不行,今日既然来了,就要进去看看。”叶挽挽一扫失落的情绪,饶有兴致的看着足足有三丈高的宫墙,对素影吩咐道:“咱们两个绕到那边树下,你蹲下来让我踩着肩膀,等我爬到树上,再拉你上来,咱们就能进去了。”
叶挽挽指着前方二十丈左右远的大树,眼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素影摇头拒绝。
“我是主子,我说了算。”叶挽挽拽着素影便往前走。
“小姐还是听素影一句劝吧,咱们来这边可是有不少人看到的,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说不定要被怎么责罚了。”素影拖着脚步,不肯跟叶挽挽一起捣乱。
“那可不行,今天要是不看看幽兰宫的主人是谁,你家小姐我定会失眠的。女人啊,要是睡不好觉,会提前衰老的,你家小姐我还指着这张脸吃饭呢。”叶挽挽还在喋喋不休,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以为素影耍赖不肯走,便双手拽着她的胳膊要往前拖,并回头道:“素影宝贝,咱们就是去……”看看。
叶挽挽话还说完,便瞧见一块石头朝自己的脑门砸来,身子一软便倒在素影身上,连对方是谁都没有看清楚。
只见一个小太监,一脸狠意的看着叶挽挽,手中沾染着鲜血的石头再次被举起来,便要朝叶挽挽砸过去,人却被踢出好几丈远,直接昏迷过去。
“主子,这事咱们不宜管。”戴着面具的随从,伸手拦住一位白衣公子,低声说道。
“她们不能在幽兰宫外出事,否则本皇子会惹上麻烦。”之前听叶挽挽说话而眼神闪烁的男子幽幽开口,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叶挽挽主仆,道:“把她们送到那边的花园边,制造一个假现场。还有这个太监……”
白衣公子目光泛寒,俨然把他当成一个死人来看待,道:“你知道该如何处理。”
说完这句话之后,白衣公子便要离去,却在随从的诧异中弯腰将叶挽挽抱起,朝花园那边飞去。
仆从闪了下神,便将素影也抱了过去,并迅速做了个假的袭击现场,将他们主仆的痕迹抹去,也将叶挽挽主仆在幽兰宫外的痕迹处理干净,这才按照白衣公子的吩咐,去处理那个昏迷的小太监。
一炷香之后,皇后遇袭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宫,太后与夜徇皆前往池春宫去看望,御医也已将叶挽挽和素影的伤势处理好,主仆俩都没有性命之忧,但一时三刻的也醒不来,且叶挽挽额头上的伤很可能会留下疤痕,倒是素影伤的是后脑,留疤也不怕。
“查,给哀家彻查!”太后动怒,吓得前来看望叶挽挽的嫔妃都噤若寒蝉,便是夜徇也不敢含糊以待。
“请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会彻查此事,给皇后一个交代。”夜徇脸色也阴沉的紧,敢在皇宫里袭击皇后,这皇宫真是该清理一遍了,否则后宫之人岂不是人人自危?
便是夜徇和太后的安全也受到威胁,日后还会有小皇子和小公主……
“皇后需要静养,你们都跪安吧。”太后有话要说,便将一众妃嫔都赶走了。
“皇上忧心姐姐,也要顾着自己的龙体,臣妾这就让小厨房炖些汤品给皇上。”顾倾雪临走前,依依不舍的说道。
“倾贵妃有心了,你怀有龙嗣,只管在芙蓉宫休养便是,以免过了病气。”捏捏顾倾雪的手,夜徇便让她回去歇着。
待人都走了之后,夜徇又看了一眼叶挽挽,便将宫人都退了下去,问向太后,“母后可是有话要对儿臣讲?”
“皇儿,你自幼便十分理智,处事亦是果断,母后一直以你为傲。但在皇后的事情上,你真的很让母后失望。”太后寒着脸,指责道:“母后之所以要去皇陵,便是不想对你干涉太多,以免淡了母子之情,可你却完全体会不到母后的良苦用心。皇后对你的心意,母后看在眼中,相信你也能感受的到,即便她曾经极端过,可后宫妃嫔哪个能干净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