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启为她放过太子一事耿耿于怀,见幼僖不理会自己,更是狂躁不安,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萧元羡蹙眉走过来,手落在他肩头,将他似海水般滔滔不绝的话语打断:“八弟,你少说两句。”
萧元启忿忿挥开他的手,转身带着手下人驭马而去。
耳边没了那股子聒噪,幼僖只觉清静了不少,借着秦陆白的力道站好,朝萧元羡略一福身。
惊得萧元羡赶紧伸手欲扶她,唯恐她现在情况不对,勉强行礼身子更是撑不住。
幼僖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触碰:“多谢殿下及时赶来,从太子手上救了我们,恩情至深,无以为报。”
萧元羡看着空落落的手心,默默将手收回:“不妨事,只要你平安无恙就好。”
幼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萧元羡道:“刚才八弟说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他一向冲动,又跟太子不睦,难免会转而将气撒到你的身上,等风头一过他也就没事了。”
幼僖并不在意萧元启的看法,故而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萧元羡留意到还瘫坐在地上,一身狼狈的谭仁贵:“那此人要怎么处置?可需要我派人带他回去吗?”
“眼下危机已解,就不劳烦殿下了。”幼僖冷眼瞥向谭仁贵,“查案是刑部的事情,人既然抓到了,那就交给刑部处理就是,我也就不越俎代庖了。”
她这话一说出口,直接就把谭仁贵的事情归交到了刑部的手上,俨然是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但这样一来,就算萧元羡想借着要帮她的名义带谭仁贵回城,那也是师出无名,反倒落下一个插手刑部办案的罪名,遭人指摘。
如此一来,萧元羡只能作罢。
幼僖和他告辞,便欲和秦陆白等人一同离开。
这时萧元羡却忽然叫住她,幼僖回头,不免困惑。
萧元羡缓步走上前来,目光一扫她身畔的秦陆白,似乎欲言又止。
秦陆白会意,道:“我在前面等你。”言罢告退离开。
这时幼僖才开口:“殿下叫住我,可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情?”
萧元羡踟蹰道:“之前因为担心你的安危,怕你在江城人生地不熟,所以我才让阿大暗中保护你,但不想让你给误会了。但我也是出于一片好心,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阿大等人都撤了回来,往后不会再做这种让你不悦的事情了。”
幼僖起初还纳闷,不成想他说的竟是这件事。
“殿下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上次要不是殿下考虑周到,我恐怕就要命丧贼匪之手了。”幼僖盈盈一笑,一扫阴霾,“殿下好意我都心领了,日后我会更加小心,即便独身一人,也会以保护自己为重要前提。”
她缓缓说完这些,朝萧元羡一礼,随即转身离开,走向秦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