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无声一叹,方才转身寻门而进。
秦陆白看向店小二:“楼上可还有空房间?”
店小二惊愕不已,下意识看向幼僖和才从外头进来的云舒,俨然是误会了什么。
秦陆白笑着解释:“我娘子穿成这样实在是不太妥当,找个安静些的地方用饭,也不至于太过招眼。”跟着凑到店小二身旁,轻声说道,“小二哥给个机会,这大庭广众的,我实在是拉不下脸来说些柔情蜜意的话,帮帮忙。”
店小二看着秦陆白,两个大男人目光一交汇,对方是什么心思,顿时拿捏。
店小二也是个好成人之美的,当下请了三人上二楼的雅间,然后才将先前幼僖点好的菜肴都送去了二楼。后头秦陆白又再点了几样小菜,店小二得了吩咐,带上门出了雅间。
房门一关上,幼僖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挥开秦陆白的手臂,抬手就要朝他打去。
劲风未到,已先领会,秦陆白侧身躲开,擒住了她的手:“刚才可是你让我配合的,现在过河拆桥算怎么回事?”
“让你配合,但让你占我便宜了吗?还敢叫我娘子,看我不打死你。”
幼僖横手一扫,秦陆白忙避开,见她还要再来一招,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她的手,却听得她一声痛呼,好看的细眉也皱在了一块。
秦陆白立时发现了她的异样,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袖子卷起来,赫然发现手臂上裹着一圈纱布。好在伤口并没有裂开,但也是令他焦心不已。
“好端端的怎么又受伤了?”秦陆白一改嬉笑之色,流露出担心来。
幼僖抽回手,闷闷地坐到位置上,将袖子放下:“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犯太岁,几次三番的受伤,还都是伤在手臂上,真是时运不济。”
秦陆白不想听她顾左右而言他,也跟着坐了过去:“你今日是不是出门了?”
幼僖撇了撇嘴,不答这话。
云舒忽道:“是因为纪灵芝?”
幼僖抬头看向云舒,无法隐瞒,只好点头。
秦陆白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怎么又是她?因为她,你最近都受了多少次伤了。”
幼僖看着他几乎暴跳如雷的模样,赶紧将实情都一一说了,而后道:“其实我也觉得挺奇怪的,纪灵芝一直都跟我待在一块,和我同进同出,那些人怎么知道她回来了?而且我和那些黑衣人交手的时候,我是有感觉他们保存了实力,否则我和纪灵芝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云舒品出了当中的不对劲之处:“想要掳走纪灵芝,却因为对你手下留情而将目标给放过了,背后的人,难不成是认识你的?”
幼僖也是如此想:“从纪家回来的时候,我也是有这个想法,当时还告诉表哥了,但是我们俩都没能想明白这当中的事情。”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沉寂下来,桌上的佳肴渐渐冷却,却无人动一动筷子。
幼僖秀眉紧蹙:“其实我在怀疑,如果不是身边的人,会不会,驿馆也出了别人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