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白顺势从她手里将一包绣球酥都拿过来,抬头望了一眼天,神色如常的应了一声:“是啊,看起来有点那个意思。”
幼僖看着空落落的掌心,再看向正吃得起劲的秦陆白,连连吸了几口气让心绪平复下来。
秦陆白隐约觉得半边脸颊火辣辣的,不动声色地侧过了身,佯装弯腰找起线索来:“那就赶紧趁着还没有下雨,再仔细的找一找,要不然再晚一些,就真的该下雨了。”
打趣归打趣,幼僖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当下也不再同他玩笑,分开沿着四周找起来。
不过此处人烟稀罕,植被又十分茂盛,他们只有两个人,也不能往更大范围的地方找起,就只能以大槐树为中心,慢慢的向四周延伸,成效颇慢。
幼僖猫腰一路找过去,因为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太久,渐渐觉得腰背酸痛,站起来抻了抻腰,隐约像是瞧见前方露出一角屋檐。时下头顶乌云凝聚,景象已不如初到时那般清晰,唯恐自己眼花瞧错,她揉了揉眼,再揉了揉,定睛再次望去,那角屋檐仍在。
“哎哎哎。”幼僖目不转睛盯着远处的屋檐,手往旁边拍去,却拍到空气。
“怎么了?”秦陆白听见声音回过头,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当发生了什么事,心下一急,赶忙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幼僖指了指前处:“那是不是有座房子啊?”
秦陆白比她高出一个头,放眼望过去,房檐的轮廓便更加全面:“是,的确是有座房子。”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秦陆白神情严峻,凝神一想,应了下来。
二人破开茂盛的草植往那座屋舍走去,秦陆白在前开路,尽量将一路都草植都踩在脚下,还不忘踩得严实些,好让身后的幼僖走得更顺畅。
不过,站在刚才的地方看过去时觉得不远,但是走过来却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加上山路难走,一步一步都要格外的小心,唯恐踩上空陷的地方,线索没找到,倒是将自己给落入了危险的地界。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二人才走到了那座屋子前。
幼僖累得一头的汗,叉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仰头望去,却见面前的屋子根本不是什么农舍,而是一座破庙,还是一座看上去已经荒废了很多年的破庙。
庙宇占地很广,他们站在外墙外,瞧得大门已是破败不堪,门上的牌匾也倾斜下来,上头一层厚厚的积灰,再被蛛网层层覆盖,根本瞧不出底下的字样来。
“看样子,像是已经破败很久了。”秦陆白环视一周,确定四下无人,于是提步往大门处走去,试图进去一窥究竟。
大门虚虚掩着,门框上到处都是蛛网,还有仍在辛勤劳作的蜘蛛在门框和大门之间往返流连。秦陆白透过门缝隐约能够瞧见里头的半点光景,破败、荒凉、杳无人烟,早不知已经荒废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