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僖欣然应下:“好啊。”又瞥一眼秦陆白,“那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取了东西就走。”
云舒道:“好。”
幼僖撩开车帘下了马车,提着裙摆往阎府中去。
不过少顷,幼僖已将东西取了回来,登上马车,车夫便打道出了双花巷。先是去了宫门口,云舒下了马车,秦陆白随后想起来还有事情没有叮嘱郑昊,便一道随云舒往宫里去,幼僖则坐着马车回了国公府。
临近夜里的时候秦惜弱回了府,一见着幼僖便亲昵在一块,晚上的时候更是同小时候一样睡在一起,秉烛夜聊直到天亮方才睡去。
之后她倒是鲜少见到秦陆白回府,抓着用早饭的时候问他,只说是刑部近来案子多,所有人几乎都耗在了官衙里,也就忙里抽闲回来睡一夜,第二日用了早饭就要匆匆地赶去衙门。后来更是连晚上也不回来了,只宿在了值事房,算了算,幼僖已经有两日没有见到他了。
用了晚饭,幼僖正独自在院里散步消食,忽听院墙旁有轻微声响传来,便好奇走过去看。
夜色深深,大片的花丛遮住了视线,幼僖走过去查看,只隐约透过花丛间的缝隙看到一个身影,谨慎道:“谁在那里?”
说话的时候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握在手中,幼僖保持着距离不曾走近,只待那人露出脸来。
花丛后的身影动了动,旋即缓步出来。月光下,五官立体俊逸,修长的身影立在花丛旁,饶是身上沾了片片落叶也难掩丰神俊朗。
“秦陆白?”幼僖借着月光看清了眼前的人,不由一怔,“你这是闹得哪一出?好端端的翻墙进自己家,跟做贼一样。”
秦陆白掸了掸衣袍,阔步走来:“这不是因为太晚了嘛,担心回来的时候撞见爹娘,少不得又得盘问一番,我还懒得解释了。”
幼僖抿了抿嘴:“所以你就大半夜的翻自己家院墙,我还以为是贼呢,吓我一跳。”
秦陆白笑笑,注意到她手中握着的东西:“哪个贼这么想不开翻国公府的院墙?要是我没有及时出来,你是不是就准备用这个扔我了?”
幼僖随手丢了石头,拍了拍手:“谁让你大门不走偏翻院墙的,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窃贼。也就是我在这里,要是碰见其他人,你还想不惊动伯父伯母,那才是有鬼了。”
幼僖哼了一哼,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转身往院子里走。
秦陆白跟上去:“你说是不是正巧了,我特意回来就是准备来找你的。你说是不是缘分,我刚翻进来就看见了你,你该不会是故意在这里等我的吧。”
像是听见什么天方夜谭,幼僖冷笑两声:“秦二公子,你可真是够自信的,你都不知道,你没在的这两天,我可真是清净极了。”
“是吗?”
幼僖阖上眼,姿态闲适的点点头。
秦陆白只是笑,随后才说起正事来:“好了,不跟你闲扯,收拾收拾,跟我一块出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