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妈妈,不要。”念儿哭得梨花带雨,紧紧攥着花妈妈的袖子不肯松手。
然花妈妈已经没有耐性同她耗下去,朝一旁的两个护卫使了个眼色,大武小武便立即走上前来,在等了花妈妈的示意后,左右拉着念儿的手就要往后面拖。
念儿被吓得厉害,哭得声嘶力竭的求着花妈妈,然花妈妈仍是无动于衷,甚至于连瞧都不肯瞧一眼。
其他姑娘见了虽然也心生不忍,可谁都不敢贸然上前来劝,小蝶刚往前挪动了一步,也被身边的姑娘紧紧拽住了手臂。
毕竟都是在这里待了许久的人,自然也知道花妈妈的手段,听话的时候是亲女儿,不听话的时候,那也是毫不留情,能活生生的将人给折磨死。
念儿的哭声响彻了整个飘香楼,凄厉悲惨,却无人敢出手搭救。
就在即将要被大武小武给拖出去时,念儿把心一横,忽然大叫一声:“妈妈,我说,我都说。”
“放了她。”
花妈妈松了口,拖着念儿往外走的大武小武也当即松了手。
念儿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重新跪在花妈妈的腿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妈妈我说,我什么都说。”
花妈妈凝着念儿,染着鲜艳蔻丹的手指挑起念儿的下巴,语出似箭:“把你知道的统统老实交待了,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捏着念儿下巴的手微一用力,念儿被捏得生疼,忍着痛楚老实交待:“那天,也就是徐长友出事的那一天,我将熬好的药给姑娘端上去,那个时候姑娘其实并不在房间里。我以为姑娘是身子好一些了,自个儿去院子里散散步了,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花妈妈眉心拧紧:“这事还有谁知道?”
念儿哭泣着摇头:“姑娘出去的事情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后来我回了厨房,小蝶姑娘问我,我也只说是姑娘困了,我把药搁下就出来了,没有打扰姑娘休息。”
“那徐长友和翩翩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已经吩咐不许让这个人进咱们飘香院吗?”
念儿抽泣道:“姑娘放不下徐长友,有时候会让我瞒着众人把后院的角门打开,放徐长友进来。”
“混账东西!”花妈妈气极,抬起一脚踹在了念儿的心窝上。
念儿毕竟年纪小,刚才已经被吓得三魂去了两魂,这会子再被一脚踹在了心窝处,当即就被踹翻在地,捂着心口,疼得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死丫头,竟敢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还敢私放那贼人进来跟翩翩私会?”花妈妈怒火中烧,愤怒的指着倒在地上的念儿,气得连手都在抖,待略略顺了几口气后,忽然叫道:“大武小武,把这个死丫头给我拖出去,随你们处置了。”
“是。”
大武小武应声,当下就要上前来架住念儿往后院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