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找梁生全。”
“我觉得,你应该先去换身衣服。”秦陆白指了指他身上的官袍,又两手一摊,露出自己身上的官袍来。
侍郎身上这身袍子有的时候穿上有出乎意料的好处,而有的时候却不该穿上,比如这个时候。不论是去找梁生全也好,去飘香院也好,穿着官袍堂而皇之的过去,别说查到什么消息了,人没跑不见了都是好事。
等各自回值事房换了衣服,秦陆白便和云舒一同出了宫。
这次是明察暗访,人带多了反而不好,容易打草惊蛇。
不过出发前他们已将梁生全的底细了解得十分透彻,就比如现在他所在的地方名字就是万胜楼,出了宫门拐两条街走到底就是万胜楼,这个时候过去正好可以吃顿晚饭。
但秦陆白显然是低估了文人的脚程,以他自己走路的速度,估计早早就已经到了万胜楼,可等着云舒一起走,等到了万胜楼时天已经黑尽了,酒楼里的客人也散了个七七八八。
秦陆白一路忍着不言,等进了万胜楼,当即便有小二过来招呼他们入座。
二人择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左右环视一圈却不见梁生全的影子,但也不曾打草惊蛇,先如寻常食客一般将菜点了,而后安静的等待着。
秦陆白打量着这座酒楼,以他们所处的位置看过去,二楼的看不见什么,倒是一楼还有几桌客人在用膳,楼中的人也只有一个老板和两名忙着招呼的小二。
一盘花生米端了上来,秦陆白随意用筷子夹了放进嘴里,边咀嚼着,边随意般开口:“是来得不巧么,怎么没看见人?”
“再等等吧,不是说了么,梁生全每日傍晚都会来万胜楼送酒,应该快来了。”云舒说着,却下意识的往门外看去。
外边天已经黑透,这个时候酒楼里的人已经不多了,如果要送东西,应该也快来了。
只是还没等来梁生全,却是先等来了一桌子的菜肴。
店小二将最后一碟小菜端上来:“二位客官的菜都已经上齐了,还请慢用,有什么事情再叫小的就是。”
云舒客气颔首。
秦陆白倒了杯酒,刚抿了一口,忽然眉头一蹙,一张嘴将喝进去的酒水都一并吐了出来。
声音落进了店小二的耳朵里,他刚转了身正要走,听见动静忙倒转回来,小心翼翼的询问:“客官这是怎么了?”
秦陆白蹙着眉头将酒杯一掷:“怎么了,怎么了,你们竟然好意思问这是怎么了?你们这酒有问题。”
窗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其他桌客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停下了动作,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睇来。
店小二慌了神:“这、这酒怎么可能有问题?酒不可能有问题的。”
秦陆白已不想听他解释,怒极之下拍桌而起:“把你们老板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