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
短短一会儿的时间,这已经是周杨两次提及周庭的母亲。
周庭心思转动,便猜测应该是周杨又开始回忆从前了。
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个良机。
于是,他便借机说道:
“父皇既然如此说,那儿臣便更应该娶到母亲的画像,在母亲的画像前将儿臣近日的改变都说与她听。”
“若母亲泉下有知,想必也会在冥冥之中庇护孩儿,不为声色犬马所扰,顺利脱胎换骨的。”
这一番话说的很是中肯,而且其中还流露着满满的亲情和思念。
老皇帝愣了一下,止不住的轻轻点头。
“皇儿,你说的对!说的对极了!”
“朕如今对你的母亲,也着实是无比思念,是得让刘时臣将你母后的画像归还了。”
老皇帝说道,微微顿了一下后,便轻轻拍了拍周庭的肩膀。
“皇儿放心,明日朕便到朝堂之上,令人快马加鞭去通知你舅舅,让他带着你母亲的画像即刻回京。”
“谢父皇!”
周庭心头一喜,甩了甩袖子便跪了下去。
老皇帝却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双手放在他双肩上,仔仔细细把他看了几遍。
又对着他的肩膀使劲拍了两下,交代几句之后,这才让周庭离去。
回到太子府,周庭便赶忙去了书房之中,他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书信,又召来了马三宝,让他赶紧把这封信送到陈奇的手里。
马三宝得了书信,快马加鞭离开太子府,半个时辰后,便将信送到了陈奇的手中。
陈奇看完书信,当即便和陈之恩商量了一番。
两人又拟定了一封书信交由马三宝带给太子。
日落时分,那封信到了周庭手里。
他看罢,勾了勾嘴角,便走到宫灯前将信纸点燃。
此刻,他成竹在胸,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早早上床睡去。
翌日清晨天刚亮,周庭便早早起了床,洗漱完毕之后便让下人们取来了许久都不曾穿过的朝服。
王喜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
他心慌意乱烦躁不堪。
太子这几日的动作着实是反常,所做所为给他的感觉像是有一头雄鹰在觉醒。
他想起一则旧典,而那则旧典中还有一句古谚。
三年不飞,一飞冲天。
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呆呆看着马车远去,王喜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慌乱。
他隐隐感觉到事态正在失控,一切都在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进行。
但,他只是个奴才,一个奴才而已,自身没多少力量,博弈之人也不会将他看在眼中。
另一边,周庭意气风发乘着马车直奔朝堂的方向。
在经过永安门的时候,竟是和陈奇父子的马车相遇。
如此巧合之事,双方自然是皆大欢喜。
周庭跳下马车,让车夫打道回府。
他则是上了陈家的马车,和陈氏父子同乘一架。
在车上,几人又仔细商讨了一番昨日书信里的计划。
等到了皇城,各自脸上带笑,直奔朝堂而去。
他们到达时,朝堂上已经是百官林立,无数朝臣无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周庭到了他的位置站好,便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众臣在说些什么。
听了一会儿,他心中便已经明了。
原来,众臣都在议论许久不曾上朝的老皇帝突然上朝的原因。
有人说是老皇帝兴致使然,而有人却是说今日朝堂皇帝陛下必然要宣布大事件。
众说纷纭,朝臣各自惶惶猜测。
周庭听了许久,竟是除知情者外,无一人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