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恩一席话,让周庭不由间心里边咯噔了一下。
什么?
老皇帝要摒弃朝纲,遁入道门?
此刻,他只觉得脑子里嗡了一下,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陈志恩轻轻点头:“不瞒陛下说,老夫的童年好友,如今是京城巨贾,他名下由清风居和明月楼两处好去处。”
“这明月楼声名在外,在京城之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常年来周康皇子每月十五便都要前往明月楼和好友相聚。”
“昨日的时候,他们几人在明月楼喝的烂醉,期间说起了朝廷之事,那周康哈哈大笑,告知几位同党,用不了多久他便要继承大统。”
“其中一青衣好友问起周康为何如此信誓旦旦,那周康皇子却说陛下要遁入道门,摒弃朝纲,他又说殿下不是他母子的对手,用不了多少时日,他们母子便能将太子除去,把握朝纲。”
在说这话时,陈之恩的神情严肃到了极点。
周庭听完此言,神色也变得很是难看。
“岳父大人,依你之见此事的真假这如何?”
他沉声问道。
陈之恩思存片刻,轻轻点头。
“依老夫之见,此事应当不假!”
“如今,秦氏母子似已觉得皇位唾手可得!”
说着,陈之恩不由得叹息一声,眼里露出悲痛之色。
“这对母子可是奸人!”
“虽说周康如今被称作是贤王,但老夫却已经看穿了他虚伪的面孔!”
“他那般惺惺作态只是为了讨个好名声,而他的骨子里却是个贪图享乐,穷凶极恶之人!”
“旁人可能不知,老夫岂会不明?早在之前老夫就命人暗中盯住了他,一年半载之中,那线人一向我汇报了不少周康皇子所做的恶事。”
“前年,据那线人所说,周康游街时相中了一名妙龄女子,当夜便命人把那妙龄女子迷倒,送到了府中。
“事后那妙龄女子羞愧难当,当天夜里便在周康府中悬梁自尽!而那周康则是在这女子死后,让奴仆带着抛尸山中!”
“去年,那线人又报,说是周康在赌场与人起了争执,气急之下用刀斩了那人,事后又将那人一家老小悉数抓住,塞进麻袋之中,沉入了护城河底。”
陈之恩悲呼,愤怒之色已经溢于言表之中。
在他看来周康的罪行已经是罄竹难书,着实是一只披着绵羊外皮的恶狼。
周庭听得头皮发麻,虽说他清楚周康这人表里不一,但着实是没想到这家伙竟是如此纨绔。
在他面前原主之前的所作所为,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此等欺男霸女之辈,才着实是该死!才着实是可恨!
“岳丈大人,依岳丈大人之见,本太子该如何行事?”
沉默一阵,周庭问道。
陈之恩似乎早有准备,他站起身来拱手对着周庭。
“殿下,依老臣之见,当下能够阻止这对母子的人,也只有太子殿下了!”
陈志恩说道。
“如今,虽说太子殿下为陛下所不喜,甚至几乎失去陛下的恩宠!”
“但太子终归是太子,此乃祖训!”
“当下太子虽说无功无德,但却从未做过不妥之事!”
他又说。
周庭听完这话,不由得哭笑不得。
好家伙,老岳丈的这一席话,弄得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哀叹了一声后,周庭点了点头。
“岳丈大人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