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无法阻止袭击者向自己进攻,总不能让他大喊“你们冲别的方向跑吧我不开枪。”且不说袭击者会不会相信华恺的话,就是他们肯相信华恺也无法用阿拉伯语说出来。
华恺不想痛下杀手,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袭击者一个机会,他压低枪口冲着袭击着的冲锋阵线前方射了半条弹链,打出一道由尘土构成的烟墙,试图吓退想要进攻自己的袭击者,可还不等尘土散去,就已经有数道人影从烟雾中冲出继续向着华恺冲锋。
“啊……”
华恺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大吼,我战场扣动了扳机,他想放袭击者一条生路,可他不敢把放任袭击者靠近自己,就像袭击者不敢把自己的后背露给华恺一样。
在袭击者想来自己怎么都是死,如果能干掉华恺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在他们的思维里怎么也想不到华恺有意想放他们一条生路,这倒也是,正常来说任谁在这种你死我活的情况下也不会放对方一条生路的。
NSV的巨大的射击声就像是一把重锤一样一下下的敲打着华恺的内心,同时也在敲打着袭击者的勇气。
华恺在心里一声声的祈祷着,他祈祷这些袭击者能快一点崩溃,就连他身边的保镖此刻也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前方一眼,只是正在拼接弹链的那双剧烈都抖动的手,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世界。
四百米,三百米,两百米,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华恺的周围开始出现流弹,甚至一发打在驾驶室后形成的跳弹都打在了华恺的后背上。
或许是因为疼痛,也或许是因为需要发泄来自内心的谴责,华恺再次大叫了一声后,终于不在将弹道压低。
随着NSV的枪管慢慢变红并冒起青烟,两百米外开始腾起粉红色的雾气,华恺知道那是鲜血被子弹的冲击力带上天空产生的景象。
一条被子弹划出的无形的生死线凭空出现,将所有袭击者阻挡在了两百米外,所有想要靠近华恺寻找一条生路的袭击者,在越线之后都付出了粉身碎骨的代价。
终于一名袭击者因为眼前的慘像而崩溃,不但扔掉了自己手里的AK47,还在原地不停的转着圈子仰天狂笑。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然后是三个五个,恐惧像是病毒一般传染了所有袭击者,有人跪地不起,有人落荒而逃,却不再有一人冲着华恺而去。
又是一发跳弹击中了华恺,这次打在了他的胸口上,虽然战术背心上的软质防弹层挡住了弹头,可子弹的冲击力还是让已经放松了的华恺摔下了车斗。
“该死的……”
华恺知道那是一名已经疯掉了的袭击者在胡乱的开枪,不只是自己,就连他的同伴也有好几个惨死在了自己人的枪下。
一大口鲜血从华恺的口中喷出,将车斗一侧的箱板都染成了红色,剧烈的痛苦让他眼前一黑的同时,也让他心里觉得一阵轻松。
他知道吐出的那口鲜血并不是因为自己受了内伤,而是在屠弑袭击者的同时他也在接受着良知的拷问。
与其说他是被子弹打的吐血,还不如说他发泄出了心里的苦闷,要不是恰好吐出了这口鲜血,等到回去之后他非得抑郁而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