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只觉得，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每一次呼吸，都要花费比平时更大的力气。
“叶飞阁下，是来讨要自己家族的物品。”
石静晨怒极反笑：“很好，本官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看来，你是铁了心的，想要替叶飞做假证了？”
沈歌原本就湿漉漉的额头上，浮现出了一层层的汗水。
“小……小女子不明白大人的意思。小女子，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将看到的事情告诉大人而已，从来不曾做什么假证。”
“反倒是大人，对小女子的证词一直不满意。难道是一定要小女子说出，对叶飞阁下不利的证词，这才肯善罢甘休么？”
石静晨冷笑道：“不愧是个低贱的戏子，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沈歌很不服气，自己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到了对方的口中，却变成了伶牙俐齿。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果然，从古到今都一样。
谁有权，谁手里掌握的力量大，谁就是道理。
“小女子想请问，段贤二公子手里拿着叶家的家传宝物，并且只能拿出从自己同族购买的证据，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证据。”
“叶飞阁下上门讨要，难道也有错么？”
当然，沈歌也不敢太过得罪天都段家。
随即又解释道：“尽管段家也是受人欺瞒，无意之间买到了赃物。可既然失主已经出现，总不能霸占着人家的东西不给吧？”
“难道说，在我们华国。拳头就是道理？谁的拳头大，就应该听谁的？”
杨文东忍不住，想要给沈歌鼓掌。
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啊。
石静晨是什么人？
吏部封验司验训官啊，就连他这个御林军左卫统领。
在石静晨面前，也要恭恭敬敬的。
沈歌区区一个戏子，竟然敢公然指责石静晨。
官民有别，沈歌这是真没死过啊。
“哈哈哈哈！”石静晨仰天长啸：“好……好好好，真是痛快啊，竟然敢指着本官的鼻子骂，你还真是胆大妄为。”
说着，石静晨脸色一变。
“来人啊，沈歌在询问之时公然作伪证，拒不配合问询，而且公然辱骂本官，罪加一等。”
“先关起来，回到天都审问之后，再做定夺。”
房门打开，四个士兵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沈歌花容失色，却依旧强撑着道：“石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有些问题不解，想要请教石大人而已，什么时候，辱骂过石大人了？”
石静晨冷冷一笑：“本官说有，你就有。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她押下去。区区一个戏子，竟然敢在本官面前口出狂言。”
“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有些人，可不是你这区区一个戏子，能够得罪的起的。”
石静晨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
听
“哦？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吏部的官员，有如此大的权利了？”
“在北疆这一亩三分地上，说抓人就抓人？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北疆龙王，给放在眼里啊。”
到这个声音，包括沈歌在内，石静晨跟杨文东同时一惊讶。
石静晨愤怒道：“什么人，敢在执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