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突然强势起来的大长老，箫宁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抬眼看向面前，银色的剑锋就在离他不到三寸的远处，锐利的剑锋之上夹杂着对方的剑意，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刮的他面颊生疼。
“你这话说出来，就是认定了我对这东西一无所知？”
箫宁突然间笑了起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表情，似乎是嘲讽，又像是感叹，这种复杂的感觉让面前的大长老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不是很喜欢别人用这种情绪来面对他，在他看来，上下尊卑有序，就算面前的这位少年人是世间少有的天纵奇才，他也仍然应该对修为远高与他的自己保持尊重才对。
“你说你了然这东西，那我到是想要问问你，你到底知晓多少？”
大长老森然的目光看向了前方的箫宁；“它到底意味着什么，能给修行界带来如何的浩劫，你真的知晓么？”
“年轻人，我对赵铭的师兄弟情感怎么着也不会弱于你这个才刚刚出现的人，但是正因为我和他感情深厚，我才更加不能眼见着他成为一切的祸根。”
大长老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复杂之色，他年轻的时候是亲眼目睹过这命定之死肆虐的景象的，铺天盖地的死气几乎要将一切的生者尽数吞噬掉，那种景象只要见过一次就再也无法忘记。
他至今仍然能够回想得起死在那场浩劫之中的天才与大能们，寻常时候表现的远超寻常人的他们在这东西面前和凡人一般没有区别，都是归于死亡。
而正是因为如此，大长老对于命定之死一类的上古诅咒忌讳莫深，空明剑宗之内只要有任何有关的苗头出现，等待他的永远是一剑跨越数十里的剑气。
“命定之死，上古死者残存下来的怨灵之气。”
“他们是被时代所抛弃的生者，因为天地之间的变化而无法生存，但是本身又含有极其强大的力量。”
“堕落的灵魂聚集在了一起，对着苍白的天空发出了亵渎的怒吼，大道之间也不可避免的染上了灰败的痕迹。”
“终有一天，一切繁华都将消亡，世间的一切都逃离不开这来自命数之中的死亡。”
“愿这所有的一切都尽数归于那虚无之中。”
一道类似祷告又像是诅咒的话语突然在众人的耳畔之中响起。
纵然是没有能够双眼目睹，在场的众人只是听得这些话语，都不由得心中升起了一丝的凉意。
“这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从这话语之中都能够感觉的到那股让人厌恶的气息。”
“谁？谁身上还藏有那命定之死？！”
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的出声，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声音的来源。
箫宁的脸上依旧是先前的那副淡然表情，只不过原本的金黄色眼眸彻底的变成了枭紫色，一股来自血脉之中的克制感让他们难以直视对方的双眼。
“还需要我再继续复述一遍么？”
箫宁无视了人群之中传来的骚乱，他眼中的枭紫色缓缓的消散，再度回归了原本的眸色。
大长老的脸色阴沉的好似能够滴出水来一般。
饶是以他的阅历，也没有能够听得出来这一段的话语到底来自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