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玉凝儿听到江陵府后,顿时起了兴致,激动地插话道:“听说江陵府非常繁荣,我们不入进荆州城玩玩~”
清月也觉得玉凝儿的建议不错,因而附和道:“既然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不如就先去江陵府瞧瞧。
待我们玩得尽兴后,再乘船至鄂州或蕲州,这样不至于疲惫,又可观赏荆襄之美景。”
两位佳人开了口,无俦岂能驳了雅兴?
“船家,那就麻烦你了,载我们到江陵吧!”
“好的,公子与姑娘们请上船吧!”
船夫笑脸相迎,摆手示意。
无俦领头走了几步,却觉不妥,忽地转头问向船夫:“船家,到江陵多少钱?”
那船夫料定无俦必会询问,缓缓挑起手掌,五指张开。
“五两银子?”
无俦惊睁双眼,急呼一声。
“公子误会了,我是说五十文钱一人,三个人一共一百五十文。”
无俦这才松了口气,若是五两银子,他们哪儿还有余钱游玩。
“公子休要怕,我们船夫靠这点手艺,糊弄口饭吃,不会多收您的钱!”
船夫摇摇头,淡笑之中略带一丝无奈。
无俦笑了笑,随即登上了船。
小船沿江东行,一路上山青水秀,暖阳和风,鱼翔鸟飞,惬意至极。
船在江上飘,人在画中游。
无俦三人说说笑笑,相交甚欢。
船夫虽然年事已高,身手依旧矫健,小船平稳前行,果然不出一日便抵达了江陵府。
江陵府乃是南平国都,后梁朱温以高季兴为荆南节度使,高氏从此占有荆州。
不过此时的荆州可不是众人熟知的荆襄九郡,而是单单指荆南的这一小块区域。
地域虽小,此地的经济却不容小觑。
南平被蜀国、后唐、楚国、大周合围,同样可与四国通商,十分便利。
国君高继冲素无大志,只图安乐自保,因此南平之地少有战祸。
但是南平不比蜀国,蜀国雄踞天险,土地广袤肥沃,足可以无虞。
南平之地虽然割据,却不得闭关自守,很多物资仰仗他国供应。
因此,南平国君既要讨好四方强邻,又要夹起尾巴做人。
国君的怯懦无为在重农抑商的封建时代,对经商之人不可不谓之好事。
各国商贾云集江陵府,荆州城俨然成为了天下屈指可数的富饶之地。
如此富饶之地岂能没有强势的门派占据?
以酿酒著称的清溪涧虽然地处硖州,但在荆南之地却有着无人可比的影响力。
清溪涧的掌门聂朝平与无俦相熟,无论是在德州的蹬蹄村,还是在陕州的冲斗亭,两人都曾互为劲敌,大打出手。
清月与无俦坠落凌涛涧后,聂朝平与司徒欢以为二人已死,曾在荆州城中纵情狂饮。
他二人做梦都没有料到,‘亡故’之人竟能起死回生,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今日他二人正在此地商议千雄大会之时,没想要却意外地发现了无俦三人。
“聂兄,你瞧~那不是天云门的元无俦么?”
司徒欢惊诧地湖岛,如同见到鬼一般。
聂朝平顺着他的指向探去,顿时咋舌道:“呲~怎么会?他不是被我踢下凌涛涧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看准没错,你瞧那女的不正是寿宴上想要刺杀朱掌门的人么?它俩本来就混在一起,这不都好好的?”
聂朝平猛拍了桌子,倏地站起身,欲除之而后快。
司徒欢按了按他的手臂,阴声规劝:“聂兄,别急!你我必须想个完全之策,切莫再让他向上次那样逃了!”
聂朝平觉得有理,转怒为笑道:“司徒贤弟说得有理,是我心急了,这次决然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荆州城!荆南是你的地盘,料他们也逃不出去!”
“聂兄,我现有一计,你觉得如何~”
司徒欢渐渐降低声调,贴其耳旁念叨。
他的一边说着一边坏笑,眼神中透露出奸恶之色。
聂朝平频频点头,越笑越欢,连声称妙。
“就按照贤弟你说得般,谅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