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弹指磕在斧面上,却听‘嗡嗡’回响,不绝入耳。
“大哥,这个‘盘古辟天斧’不光形状奇怪,这质地亦是非同一般呀!”陆鸣川吃惊地望着神兵。
“你小点音儿,别走漏了风声!”陆枕风神色慌张地向四周望了望。
“怕什么?大哥都没说啥,你倒是瞎操心!”陆鸣川不屑地翻个白眼。
陆惊鸿看这宝物入了神,听到两位弟弟争吵才作罢。
“都别嚷嚷了!三弟,你赶紧把它套上,免得节外生枝!”
陆惊鸿这次干了一票大买卖,姚堡主至死都不能想到,被他密藏在地窖里的上古神兵竟然落入了陆泽山庄的手中。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陆鸣川按照大哥的指示,正要包起,却听庙门处传来一阵阴恻恻的奸笑。
陆惊鸿三人甩头望去,只见那人非是别人,正是姚堡主!
陆惊鸿大吃一惊,神色恐惧地叫道:“他不是死了吗?”
“是啊!”两位弟弟同样甚是疑惧,难不成见鬼了吗?
却见姚堡主晃晃悠悠地迈来,长裤飘地,根本不能确定他有没有脚!
“你~们~拿~我~的~还~我~”那声音凄惨哀婉,犹如冤死的厉鬼一般。
陆鸣川与陆枕风吓得冷汗涔涔,慌忙地摇晃着陆惊鸿:“大哥,怎~怎么办?你~你说话啊!”
陆惊鸿做贼心虚,竟真以为是恶鬼纠缠,却又舍不得神兵,唯有硬着头皮喝道:“大不了与之拼了,敌不过再逃!”
三人执起宝剑,步伐一致,三剑齐飞,攻向姚堡主。
姚堡主双眼紧闭,七孔流血,衣衫破旧不堪,无一处不沾满血迹。
他头一歪,双臂挥舞,鲜血喷飞,残肢断臂竟一同拋向三人。
三人登时用剑格挡,胳膊坠落,鲜血染衣,无不毛骨悚然,惊恐万状。
“这~这东西不是人,是鬼!”陆鸣川尖叫着,吓得完全变了调。
陆惊鸿与陆枕风同样害怕得紧,是呀,人哪儿会将自己的血与胳膊拋飞?
三人不约而同地绕开姚堡主,落荒而逃。
那‘鬼魂’也不追赶,貌似执念于神兵。
三人跑出千余米后,望着身后没有鬼影,这才停下脚步。
“二哥,你去看看,拿东西追没追过来?”陆鸣川浑身颤栗,哆嗦着念道。
陆枕风摇摇头,怼道:“你~你怎么不去?我不~”
两位弟弟吓破了胆,只得一齐望向陆惊鸿。
陆惊鸿刚才过于紧张,没有察觉出异样。此刻他静下来想想,忽而觉得不太对劲儿!
刚才的‘鬼魂’身形与姚堡主明显不符,无论是体型还是身高,莫非~莫非他是别人易容所为?
他登时大呼不妙,急冲冲地折返回去。
二人见大哥赴险,自己岂能苟且,遂一同追随而去。
待三人再次返回关帝庙,却见神兵连同‘鬼魂’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六月二十八日正午,源州城鼓风楼,一位身披胡服的散发之人正死皮赖脸地缠着一位彩衣女子。
“来呀,美女,陪我喝一杯!”这胡人身子消瘦如柴,左手握着一只银枪,右手欲拽女子。
女子晃袖,飘然喝退。
“你若再纠缠,休怪我动手了!”女子转过头,右手握剑,怒目呵斥。
男子先是错后一步,慌了下神,接着鼓鼓掌,兴致勃勃地笑道:“呦呦呦~还急了呢!别说,你这一急,反倒更添几分神韵。好极好极!”
一旁吃酒之人看不过眼,起身横手阻拦:“你这人好不讲理,人家姑娘都懒得理你,你怎么还没不知羞耻地纠缠个不清?”
胡人倏地面色铁青,眉头紧皱,瞥向冉起:“他狗儿的!关你鸟事?我劝你少管闲事,饶了老子兴致,老子一枪戳死你!”
那人听后,哈哈大笑,挺身向前,歪着脖子道:“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戳死我!”
胡人气极,轻蔑地发着鼻音:“臭小子,报上来路!”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灵璧堂——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