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留他一条狗命吧!杀与不杀没什么意义了。但是咱们不能白折腾一趟,堡内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并掳走吧!”那瘦者心中不甘,无奈地说道。
“好!”胖者答完,随即转身,一脚踢晕姚堡主。
众人翻箱倒柜,掳掠完毕,随即携着值钱的物资,扬长而去。
姚檄因反抗激烈被乱刀剁死,燕珈蓝因不忍受辱,握棍砸向黑衣人,亦被一刀捅死。
姚钰亲眼目睹了这场惨剧,吓得不敢吭声。
他躲在池水之中,见恶人们活生生地砍死了寻他的老管家。
待众人走后,他第一个想到便是老父亲,急忙冲向正堂。
他见父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本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赶忙奔上前来,跪地摇晃,嘴中不住地呼喊着父亲。
姚夫人听到儿子的叫唤声,确认贼人已然不在,这才从机关中走了出来。
在得知大儿子儿媳惨死,夫君昏迷,门下弟子或死或残的情况下,仿佛天塌下来一般,心痛地在一旁啜泣,不知如何是好。
姚钰晃了半天,却也叫不醒老父亲,又无力将他抬到屋内,只得守在其身旁,擦拭他嘴角的鲜血。
期间他发觉三道白影飘忽而过,因为惧怕,耐不住向后缩了缩。
但是并没有人现身,于是他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一炷香后,却听远处传来阵阵的狼嗷之声,心中难免悸怕。
届时,姚堡主呻吟着苏醒过来,他见幼子与夫人无恙,甚是欢喜。
但是听到莫名的狼嗷之声,第一反应则是命令二人立刻躲避起来。
姚钰与姚夫人不忍抛下他,拉着他不住地哭泣,死死不肯离开。
姚堡主先是心中一颤,继而暴喝道:“夫人,姚钰年幼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我少华山的野狼早已戮尽,怎么会仍有狼嗷之声?
定是那伙贼人不肯放过,再次寻上门来。
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你就去投奔满掌门,他是我的至交,不会见死不救的!”
“可是,夫君你若不在了,我又岂能苟活于人世?”姚夫人含泪痛哭,掩面擦拭。
“别乱说!你还有檄儿和钰儿,怎就不能为他们想想?”姚堡主每说一句话便要咳嗦两下,身体机器虚弱。
“檄儿与珈蓝都死了~”姚夫人哀嚎着,疯狂地摇着头。
“什么?”姚堡主登时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煞白。
姚钰与姚夫人匆忙将他扶起,生怕他再出任何的意外。
姚堡主苦笑几声,决绝地道:“天要亡我靖宁堡啊!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他转眼望向墙角的梢子棍,哀叹一声:“不幸中的万幸!”
随即又望向姚钰,深情地抚摸着爱子的脸庞:“钰儿,今日之仇,你一定要报!
现在你势单力薄,听爹爹的,且随你娘逃去吧!
不过,你切记‘盘古辟天斧’不得告与外人,谁都不行!听到了吗?”
姚钰点头回应,他知道这一切的祸患必然是与那‘盘古辟天斧’有着深切地关联。
姚堡主随后转向姚夫人,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舍地讲道:“夫人,我们还有钰儿。听我的,为姚家保留最后一丝血脉吧!今世我能娶你为妻,虽死无憾了~快,快走!算是我临终前最后一次求你了!”
姚夫人泪如泉涌,哀痛欲绝,只是不停地摇着头。
姚堡主突然撇开她的手,睁大了眼,声嘶力竭地喝斥着:“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是要我死不瞑目吗?”
姚夫人无奈,唯有依从夫君,拽着姚钰,走向机关。
姚钰苦苦地嘶嚎,扬手欲抓父亲,奈何被姚夫人狠狠拽开。
姚堡主单手捂头,痛苦不已,映着惨淡的月光,更著几分凄凉。
片刻之后,但听堂外又是一阵阵凄厉的惨叫,较之前番,有过之而无不及。
姚堡主既愤且恨,愤得是这群贼人如此暴戾,竟然没有丝毫的人性。
恨得是自己的无能,既不能抵抗外敌又致使这么多新入门的弟子横遭牵连,妄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