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司徒欢飒地闪过,冉起反应稍慢了些,转而捕捉他的身影。
可是司徒欢移速太快,以致他根本没能看清。
司徒欢一点一闪,腾挪几番,却把冉起搞得晕头转向。
忽然,‘额啊’一阵痛吟,冉起的左臂处衣衫划破,显出五道殷红的血痕。
“二哥,你怎么啦!”无俦闻声,转身问候。
“师弟!”裴漫华与郑希异口同声地喊道。
司徒欢得手后,欢笑一声,停下步伐:“怎么样?我的‘戾踪猴影’你可寻得见么?现在还嘴硬吗?”
冉起捂了下左臂,痛得龇了下嘴,继而眯着眼斜睨向司徒欢:“不过尔尔!你是在给老子挠痒痒吗?”
“哼!逞能?看你还能坚持多久!”说罢,他运足内力,再次袭来。
聂朝平见无俦转身窥探望,手中暗器兀自搓出,‘凑凑凑凑’四镖齐发。
一旁的宿缘靠近木焚萦,遮着嘴叹息道:“唉~聂朝平怎么说也是一派之掌,偷袭小辈未免有些~”
木焚萦见他欲言又止,知晓他的心思。
于是,他也半遮着嘴,凑了凑道:“谁让他是聂朝平呢?在他的眼里,哪有什么光彩不光彩的。只要能够获胜,再阴险的招数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使出。”
宿缘叹息着摇摇头,苦笑一声:“难怪大家背后传言‘清溪涧水濯濯明,不见丈夫袖生风!’”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嗤之以鼻。
只见暗器逼近,无俦腾身侧转,一脚踢飞。
“卑鄙!”无俦淬了一口。
聂朝平毫不在意,紧跟着又是一排飞镖,‘啾啾啾啾’,如影随形。
无俦无奈,只得翻身后跃,避开平行的四只飞镖。
四人激斗正酣之际,远处窥望的韩漫如快要忍耐不住了!
无俦可是大哥的爱徒,现在正在遭到这帮恶棍的欺负,我这个做师叔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她越看越气,越想越恼,双手握紧草叶,一力抻断,登时就要起身冲上。
宇文灏见妻子情绪激动,知道情况不妙,立刻将她抱入怀中,柔声劝道:“如儿,你别冲动!无俦一时还撑得住,切勿坏了爹爹的大计~”
韩漫如抖了下左肩,强势地挣了下,含气嗔责:“当初你被慕容龑打成重伤,我是如何救你的?现在让我眼看着师侄蒙难,却一声不吭,冷眼旁观,是何道理?你们风波谷不帮也罢,为何还要阻止我?”
宇文灏自从认识韩漫如以来,仅见她大怒过两次。
第一次乃是为了就她,与冷慕云大打出手。第二次便是为了这个师侄,险些与他翻脸。
他知道妻子心中焦急,可是珑璁府未见一个身影,若是此时冲出,岂不打草惊蛇?
但若强行阻拦妻子,违了她的性子,整个风波谷恐怕都难以吃消。
再者,风波谷与天云门联姻,在江湖上理应互相照应。
一旦被韩啸成得知他风波谷见死不救,他日两派哪还有半点交情可言?
他越想越愁,越想越矛盾,只是依旧搂得要紧。
此刻的韩漫如哪里还能顾得及他的感受,怒得一掌推开,讥讽道:“怪我韩漫如瞎了眼,嫁与你个无情郎!我不恨你,只懊悔自己的当初的选择!哼~你在一旁好好得看戏吧,我自去救我的师侄!”
宇文灏见妻子说出这般话来,那还有时间继续犹豫。
自己的仇有的是机会报,大丈夫怎么能自己的爱妻如此委屈?
他再次挽住韩漫如的胳膊,努力制止她起身。
韩漫如转过头,脸色铁青,皱眉怒哼道:“你放手!”
“如儿,无俦是你的师侄,也是我的师侄!我断不会冷眼旁观的,整个风波谷更不会作壁上观!走,我们一起去!”宇文灏抱以坚定的眼神望着韩漫如。
“此话当真?”泪水在韩漫如的眼中打转,她将信将疑地问着。
宇文灏看着她,点点头,继而向左右呼喊着:“风波谷弟子都跟我杀过去,不救下无俦誓不罢休!”
宇文灏的声音高亢嘹亮,数十弟子从草丛中挺起身子,齐声应诺。
韩漫如看着丈夫伟岸的身影,心中不禁喜极而泣。
她没有看错,宇文灏有情有义,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