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有人闯入啦!”北面的守卫突然走进密室,见到无俦三人,急忙呼喊起来。
他左手牵着一条恶犬,右手提着一把尖刀。
恶犬足有半人高,身形庞大,花白斑纹,正冲着三人狂吠不止。
“糟了,被他们发现了!”玉凝儿望向凶狠的恶犬,慌忙惊呼。
守卫身披黑衣,背上印染着和墙壁上一模一样的图案。
他松开狗链,反向叽里咕噜地吼叫着,似乎是外族的语种。
“不好!他在呼唤同伙~”庞宠一边提示着,一边镖出暗器。
那守卫举刀一挡,暗器划过他的脸庞,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血凝成珠,紧跟着顺面流下,汨汨不止。
他反应机敏,逃得一劫,疯狂地贴着墙边遁去。
庞宠正欲追赶,恶犬张开血盆大口,气势汹汹,狂扑上来。
无俦拔出环首雁翎刀,眼疾手快,趁着恶犬腾空跃起之时,一刀戳上,直穿狗腹。
那恶犬哀嚎一声,随即毫无气力地坠下。
无俦瞬间拔出长刀,刀身覆满热血,冒着蒸腾的热气。
“大哥,别让他跑了,要不事情就不好办了!”无俦挥刀甩血,疾声警告。
“我们追过去!”庞宠手臂一挥,追向逃跑的守卫。
那守卫拼了命地奔逃,逃命之时仍不忘呼救。
毕竟墓穴之内,较为封闭,守卫的喊声很快便传到了太子墓的正殿。
......
“赫连贤弟,可曾听到外面的呼喊声?”一位头戴敖包状皮帽,铜锣状帽檐,两鬓处耷拉着浅褐布条,后脑处披着羊皮毛革,全身裹覆着棕灰色熊皮的粗壮男子低声询道。
被问及那位男子,长着一双细长的绵羊眼,高颧阔面,短黑的胡须反向蜷曲,不似中原人的长相。
他斜耳倾听,片刻之后,声色俱厉道:“是东南长道中传过来的!”
“您稍等片刻,我去去便回!”粗壮男子起身欲走。
“不必了,我同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怪相男子猝然起身回应道。
“也好,有劳了!”粗壮男子侧过身,笑着点下头。
怪相男子随即握紧一对琥珀双鞭,紧随而去。
那守卫朝着正殿奔来,刚好与他二人撞个正着。
“舵主~有人闯墓!”那守卫大汗淋漓,惊慌失措地比划着。
话音未落,庞宠又是三镖,直冲守卫而来。
那粗壮男子正欲问他情况如何,没能顾及飞来的暗器。
只见,三只飞镖转瞬即至。
那守卫闻声转身,奈何无暇躲避,不禁惊愕失色,作瞠目结舌状。
乒乓两声,三只飞镖登时被击飞,出招之人正是那怪相男子。
“放肆!”怪相男子收回双鞭,昂声寒啸,“谁人在此撒野?”
庞宠知道现在躲是躲不成了,索性直奔主题,迎面大步走来。
且听呲唥一声,庞宠拔出背负的紫虚无痕剑,一边走着一边低鸣:“正是在下!”
无俦见庞宠已然拔剑,随之也抽出环首雁翎刀,朝着那怪相男子逼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粗壮男子搡开那守卫,与怪相男子并排而立。
“擅闯地府,惊扰皇陵的是你们吧!非要下地狱的话,第一个便是你!”庞宠举剑指向粗壮男子。
“赶快把流民放出来,否则我们不客气啦!”无俦怒目圆睁,正声怒斥。
“对,把流民放了!”玉凝儿仰首挺胸,附和着怒嗔道。
那怪相男子阴恻恻地大笑,杀气大盛。
他将双鞭握得更紧了些,雄浑粗喝:“咳~呸,你们仨都泥菩萨过河了,还有心思想着救人?真乃痴人说梦,不自量力!”
“不错!赫连贤弟,本教教主曾有禁令,擅闯本教者,无论何人,一律格杀勿论。今日,烦劳兄弟与我一同杀了这几个杂碎,也好让我有个交代!”粗壮男子板着脸冷笑。
“你我兄弟还提什么劳烦不劳烦?不过,我也有个不情之请。”怪相男子色眯眯地瞅向玉凝儿,奸恶地舔了舔唇,“希望舵主切勿伤了对面那美人儿!我看她带劲儿,想挟她回府,做我的小妾。”
粗壮男子皱着眉,犯了难,踌躇不决。
“呸!谁做你的小妾?真不要脸!”玉凝儿双手插腰,气急败坏地怒骂着。
“美人儿别急,我不会亏待你的!”怪相男子转头望着粗壮男子,笑意盎然,“舵主不说我权当是默许了!好,那兄弟就先下手啦!”说罢,男子猝然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