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危已解,对于百姓而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日子还是日子,日出日落也没有什么不同。
郁玺良破天荒请花拂柳在金禧楼喝酒。
如今的郁玺良已经回了無逸斋,接手了一批新学生,一切好像都没变。
唯一不同的是百川居里多了一个师娘。
“听说你家夫人有了身孕?”
靠窗桌边,花拂柳看向认识了几十年的旧友,神色流露出一抹真诚,“真是个畜牲啊。”
郁玺良白了他一眼,“跟你比,我还差的很远。”
毕竟他还没胆子大到敢跟皇上抢贵妃。
“林绫才多大?”
花拂柳瞧向郁玺良头顶发髻,“你白头发呢?”
郁玺良表示最近老皇叔在卖一种可以返老还童的药,吃下去不仅能让白发变黑,脸上的斑斑点点也会少很多,“据可靠消息,老皇叔已经赚的盆满钵满。”
相,他便帮她。
“可我不想让她跟我一起偷偷摸摸。”花拂柳抬头,“我跟她,与你跟林绫不同,我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
“你说谎。”郁玺良才不相信花拂柳是在乎别人眼光的人,且以他对温若萱的了解,应该也不会拘礼世俗。
“你既知我说谎,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
见花拂柳执意不说,郁玺良也不强求,“如果有事需要我帮忙,随时。”
“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哪怕花拂柳不说,郁玺良亦从字里行间中听出些端倪。
譬如他知道翁怀松入宫,但在问起温若萱身体状况的时候花拂柳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担心,可见温若萱的身体并不适。
那又是什么事,值得温若萱把翁怀松请到甘泉宫……
皇城,大理寺。
后院雅室。
宋相言叫戚枫把十年前所有瘟疫期间涉及药堂案的卷宗全都给找了出来。
“小王爷在查什么?”桌案旁边,戚枫将最上面的卷宗递过去。
宋相言也不是很确定,可昨日与温宛查看瘟疫相关卷宗时他隐瞒了一件事。
卷宗里涉及药堂丢失旋复花的案子不止一件,是两件。
因为当时他不能肯定案件是否与瘟疫有关,也怕会给温宛造成端困扰,便隐瞒了这件事。
“在这儿!”
宋相言手指点到案卷上,戚枫好奇看过去,“宣化二年,西市靖坊德济堂报案,丢失旋复花干叶五袋,石菖蒲三斤,甘草三袋……这件
案子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