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里可是刘晔、刘子扬先生的府上么?”
魁梧的年轻人不消说正是吕布——刘晔可是不世出的大才,统兵能力虽说不行,可就战略能力而论,却绝对属这时代最顶尖的几个之一,似这等样人,吕布又怎能错过了去,实际上,若不是要稳定郡中局势,在拿下庐江的当天,他便想上门求贤了的。
“正是,不知您是……”
见得吕布虽是一身的便装,可气度却是雄浑得吓人,那名门房自是不敢稍有怠慢。
“在下徐州刺史吕布,特来拜访子扬(刘晔的字)先生。”
吕布并未因对方只是个门房而有所看轻,于拱手为礼之同时,温和地便自报了家门。
“啊,好,好好,使君大人请稍候,小的这就给您通报去。”
这一听赫赫威名的吕布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名门房明显是被吓到了,言语间颤音满满不说,反身冲进府门时,腿脚都明显在打着哆嗦。
“不知温侯驾到,刘某有失远迎,失礼了。”
门房进内里后不多久,就见一身儒袍的刘晔已稳步从内里行了出来,不亢不卑地冲着吕布便是一礼。
“吕某对子扬先生可是仰慕已久了,今日冒昧前来,多有搅扰,还请海涵则个。”
刘晔的态度只能说是不咸不淡,然则吕布却浑然不以为意,于拱手还礼之际,笑着便致歉了一句道。
“不敢,侯爷,您里边请。”
吕布礼贤下士的各种传说,这一年多来,刘晔确实没少听闻,但却并不是太相信,原因很简单,吕布的过往实在是有够不堪的,怎么看,都只是个一勇匹夫而已。
这前后的反差真就太大了些,在刘晔看来,完全不合常理,理应是吕布自己在自我吹嘘,故而,他对吕布是真没多少的好感可言。
之所以不曾婉言拒见,好奇心使然仅仅只是一个方面,更多的则是看在吕布下令厚葬刘勋以及其五百亲卫之故。
可眼下,只跟吕布这么一接触,刘晔立马便意识到自己对吕布的固有印象确实是有些个先入为主了,惭愧之余,俊脸自不免有些个微微泛了红。
“子扬先生,请。”
刘晔的脸这么一红之下,吕布难免有些个莫名其妙,可也没多想,在客气了一句之后,便即稳步走进了刘府的正门。
刘晔乃是正宗的大汉宗室子弟,到了他这一辈,虽说已没了爵位,可依旧富豪一方,比起刘大耳那个卖草鞋的家伙来,实不知强了多少倍。
不说别的,光是个会客用的正堂就没少花心思,看似雅致,实则就是在低调地炫富着——简单的几张几子居然都是金丝楠木所制,墙上挂着的画作、书法横幅啥的,也都出自大家手笔,哪怕吕布不太懂此道,也能轻易察觉到这么些书画作品的不凡之处。
“子扬先生,吕某素知您乃王佐之大才,惜乎总是缘悭一面,今日能得一见,实是吕某三生之幸。”
刘晔其人在历史上虽说名气不算小,但,关于他个人品性方面却是少有记载,吕布也就不知道该如何投其所好,只能是先在言语中暗示了下延揽之意,且看对方如何作答再做计较了的。
“侯爷过誉了,不知您如何看当今之汉室?”
刘晔并未因吕布的夸奖而动容,在客气地自谦了一句之后,紧着便抛出了个极其敏感的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