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三,颜良率部渡过了黄河,轻松占据了已是空城一座的白马县,副将牵招劝其屯兵白马,诱使吕布来攻,以便充分利用白马地形复杂之地利,伏兵破敌。
颜良不听,反倒嫌牵招胆小,给其三千步军,着其驻屯白马,掩护大军后路,自己则率主力五万七千步骑浩浩荡荡地直驱百里开外的濮阳城,欲与吕布来上一场堂堂正正的正面对决。
颜良的求战之心可谓是相当的迫切,进抵濮阳的当头,就派人给吕布送去了战书,约定次日会猎于野,对此,吕布就只回了一个字——战!
“呜,呜呜,呜呜呜……”
九月初七,天才刚蒙蒙亮,一阵凄厉的号角声突然从冀州军大营中响了起来,旋即便见一队队的甲士已昂然从洞开着的营门中迤逦而出。
不旋踵,吕家军大营里也同样是鼓号喧天,也自有大批的步骑从营里踏步而出,两军对进之下,很快便迎面遇上了,只是都不曾发动急攻,而是中规中矩地隔着三百五十余步之距,就此各自立下了大阵。
“颜良老儿,可敢出来一战?”
虽说对单挑决胜不是太感冒,不过,若是能擒贼先擒王的话,那,吕布倒是乐意一试的,这不,两军方才刚对圆,他便已拍马舞戟地冲出了本阵,直驱两军阵前。
“颜某还怕你不成?”
颜良本来就是个暴脾气,加之当年曾跟吕布私下切磋时打成了平手,自忖武力值绝对不比吕布差,在这等万众瞩目的场合下,自是不肯示弱了去,只见其一点马腹,也自提拎着斩马大刀就此狂飙而出了。
“杀!”
见得颜良咆哮而来,吕布虽自信,却也不敢大意了去,猛地一夹马腹,也自就此冲了起来,直到两马将将相交之际,这才断喝着挥出了手中的方天画戟。
“斩!”
这一见吕布赫然已抢先出了手,颜良又哪敢有丝毫的轻忽,一个开声吐气之下,也自狂猛无俦地便是一个斜劈。
“铛!”
二将对自身的力量都有着绝对的自信,自是谁都不曾半途变招,刹那间,刀与戟就这么毫无花俏地撞在了一起,当即便暴出了一声惊天巨响,旋即便见二将的身形都是猛然一个歪斜,重心失衡之下,竟是谁都来不及再攻出第二招,两马便已就此交错而过了。
“不错,再来!”
一记硬撼下来,虽说场面上看起来是平分秋色,可吕布却能敏锐地察觉到颜良的力量应该比自己要差了半筹稍多一些,与孙策大体上处在一个档次上,比之关羽、张飞则略有不如。
似这等人物,顶多五十招,便可拿下,既如此,那就没必要客气了,这一在远处打马盘旋之后,吕布当即便再度发起了冲锋。
“吕布小儿,受死!”
在先前的硬碰中,颜良并未吃亏,只是双臂略有些发麻而已,可也没啥大碍,自以为吕布也当是如此,信心可就有些爆棚了,觉得自己应该有机会抢过吕布头上那顶“天下第一勇将”的帽子,精气神瞬间便是好一阵的狂升,自是不会怕了吕布的再度杀来,只听其一声咆哮,也自悍勇无比地发起了反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