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想不到啊,忒凶了,把我都吓一跳,你不知道,当时他看我那眼神,就像要吃了我。你知道吗?老实人要发起疯来,谁都拦不住的,反正我是不敢再去说他了。”
“然后呢?”
“然后还能咋的,过了几天,他和我大娘都消失了,失踪了三天后,我爹去报了案,警察来调查了,但是现在还没个信回来。”
说到这里,他看着我说:“我觉得我大和大娘他们,回不来了。”
“你看出什么了?”
“不知道,但是他们不像我大和大娘了。”
说着就到了杨富贵的家里,门上了锁。
我问:“这门谁锁的?”
“我爹啊,他们走的时候,门都没锁的。”
我也不问他有没有钥匙,用手一拧,那老式的挂锁就掉了下来。
推开木门,发出“嘎嘎”的难听声音。
这一次,我走在前面,杨卫波走在后面。
这小子,突然从墙角拿起了一把锄头,冲着我的脑袋就挖了过来,看得出来,这一招力气极大,一心想挖死我报仇。
嗯,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可是金丹巅峰啊,以念力控制他,使了一个巧劲,他的锄头一下就挖在了自己的脚背上,直接将半个脚掌给挖了下来。
“啊!”
他丢了锄头,抱着鲜血飞溅的脚,发出惊天的惨叫。
吓得附近的老狗都跟着一起咆哮起来。
我懒得再理会他,走进房里。
这杨富贵有两儿一女,女嫁出去了,两个儿子在沿海打工,平常很少回家的。
按理家里应该不缺钱,不过孩子都成家了,也没人管他们,所以日子过得很清苦。
看那房间里,根本就没什么家具,老式电视机就放在高低柜上,下面放碗筷,上面看电视,很是简陋。
我走过去,发现饭锅里还有发霉的饭,说明他们走得毫无计划,完全是临时起意的。
现在要找到他们两口子的气味,我是没了心情,我将蒋良平放了出来,让他找找,什么物件上那老两口的气味留存得比较多。
令我没想到的是,蒋良平找到的居然是家里的拖鞋。
这拖鞋,老两口应该是自从买了之后就从来没洗过的,所以黑油油的,全是两人的体味。
看到蒋良平在那一对鞋子上嗅来嗅去的,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但是蒋良平好像并不排斥这种臭味,他表现得很专业,嗅得很仔细很认真。
我干脆跨步出了房间,然后看到杨卫波在强烈的求生欲支持下,用撕烂的衣服包好了伤口止住了血,现在正一瘸一拐地往外跑。
我根须一甩,将他摔到在地,然后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将他的经脉全部给扭曲了。
这辈子,他只能一瘸一拐的了。
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但是如果太在意规矩而放过恶人,我觉得有点过不去自己这一关。
能力越强责任越大是没错的。
惩罚也算是。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既然我现在有这个能力,让这些恶人受到惩罚,就是我必须要做的事。
杨卫波被我踩得好一阵惨叫,并且不断求我饶命,希望我能放过他一条狗命。
其实我只是想让他失去继续作恶的能力罢了,我并没有想过要干掉他。
我才没傻到去杀人呢。
蒋良平来了,我问他:“怎么样?能追踪到气味吗?”
“恐怕不能,时间过去太久了,我不能追踪到气味,但是我记下了他们的气味,如果再遇上他们的话,我能认出来。”
如果不能从这里开始追踪,那就意义不大了,我略有些失望。
“算了,咱们先回去吧。”
说着,我也不管瘫倒在地上像狗一样的杨卫波,跟蒋良平一起离开了。
在杨卫波看来,我简直就是魔鬼,刚刚我跟蒋良平对话,他也看到了。
他觉得非常诡异,我煞有介事对着空气说话的样子让他浑身都颤抖起来。
如果是别人这么做,他会觉得是神经病,可是我不一样,我在他的眼里就是超级杀神,所以他可以肯定,我一定不是跟空气说话,而是在夜空里有一个他看不到的存在。
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得罪了什么,他对着我的背影,不断地叩头认错:“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请饶我一条狗命吧……”
我没有理会他,回到阳华的车上,这小子依旧鼾声震天,我远远过来,还以为变天打雷了。
我可没惯着他,将他推醒来,然后让他打电话回天师府,让他们把监控调出来,看看杨富贵两口子的行动轨迹。
因为我可以肯定,这两口子失踪之后,警方肯定查过监控,我要知道,他们两口子最后消失的位置。